向末也不跟向老娘掰扯,“我给三哥三嫂找个厂子挂着名,到时候一样领工资,您看成不?”然后给三哥两口子打眼色。这种事她肯定不能干,把老娘糊弄住就行呗。
果然,她这么一说,向老娘就不说话了。
向二嫂那是向来没什么话的人,向二哥开口了,“末儿,我跟你二嫂的工作你也别操心了。我干这所长,咱娘和你二嫂老是提心吊胆的怕我出事儿。我干脆也别干了。你嫂子在家帮着咱娘看孩子,她这脾气干这个错不了。我也有个想法,你给我参详参详?”
你说。
“我想开个豆制品厂子。去年我办一个案子,在京郊一个村子里蹲了半个多月抓人。那村子里有一个小豆腐房,一天就能坐一盘豆腐,就老两口,做完豆腐推个三轮车走街串巷的卖,用不了半上午就都卖完了。一天能挣五块钱,一个月一百多,比我一个月工资都高。回来我就琢磨着,这要是一天多做上些,就是做一百盘,再加上豆浆豆腐脑干豆腐啥的都算了,一天得不得挣个七八十?就是一天挣二十,一个月也够我半年挣的了。这些年,我俩也存了点儿钱,我都打听好了,在郊区能买个小院子的,做豆腐也不用多少机器,花不了多少本钱,再雇上几个工人就能干。你说呢?豆腐好不好卖?”
这有啥说的,京城就没有不好卖的吃食。
“二哥,要干就干大点儿的,我给你投资啊。”
“别别别,你那钱还不是妹夫的?咱们也不能占便宜没够吧?那买房子的钱少不了,这就行了。没有人这么补贴娘家的。”
“不白给你,投资,占股份。我是看好你这项目,想跟着挣点儿。”
“三哥,你们买卖也是,我也可以投。别怕卖不掉,卖不掉的往我单位食堂里送,有多少要多少。”
这话就是让他们放心的,俩哥哥都不是没谱的人,不可能盲目的可着劲儿进货。再说了,就现在京城市场的那个火热程度,还有卖不掉的东西?那真得一头撞死了。
“行,说好了,那你们就做准备吧。什么时候这边能搬了,给我打电话。”
搬个家不容易。又是交接工作,还有房子,地啥的都得处理,事情多着呢。没两个月都弄不完。
向末没时间一直在家等着,说好了就回京。
方逐溪动作也够快的,房子都买好了,买了十套,十个孩子人人有份。有三套是现房,其它的都是期房,明年才能交工呢。三套现房,为了买在一起,楼层也不太好,在一楼。现在住楼房的,都爱住高点儿,要不然就觉得住楼没意义了似的。一楼卖不上价。一梯两户的大户型,他正好买了连着的三户,门前带着个小院子,连起来能有一百多平。把阳台打通了,这样三户算是连通的,又都有独立的空间。刚好够住的。
毛坯房,就把厨房和卫生间的坐便和灶安上了。别的都没给动。等人来了看各人喜好再装也成的。
他俩在京城忙得房子,家里忙着搬家。
这忙忙叨叨的,八三年不各不觉就到了。
第59章山村一枝花20工作很难,但是他们义……
大年初十,向家举家迁往京城。
向大哥大嫂也来了,趁着过年农闲,家里的事情没那么多,大哥请了假,跟大嫂一起来把爹娘和孩子一直到到京城,要是不亲眼看一眼,他们也不能放心。向大哥当乡长之后,送粮送菜的活儿他就干不了了,都交给了娟子的对象于刚还有英子姐夫刘双喜。刘双喜老实本分,于刚活泛,能平事儿。他们俩换着请假压车,又是做老了的买卖,一路也挺顺利的。这个活儿交出去了,大哥就没机会去中原,也没机会进京了,所以,那房子啥的,谁都没见过,这不就来了嘛。
二哥三哥家一人雇了一辆小卡车,全部的家当能搬的都装上了,再回上爹娘的,两辆小卡车刚装满,真是没多少东西,锅碗瓢盆都带着呢,也就那么些。二哥三哥一人一辆车跟着坐卡车,大哥大嫂带着其他人坐火车。
向末跟方逐溪带着一辆小客车到火车站接的人。
“先住在我们这里吧,新房子那边儿还没装修,不能住人。能装好了再搬也是一样的。”把人直接接到了三进院的后院里。
“这是进了皇宫了吧?”向老娘在老家的威风也没了,她哪见过装得那么好的房子呀,看了一圈,手脚都要没地方放了,向老爹也是拘谨的很。
孩子们倒还好,跟看景似的,让闹闹几个带着,跑出去玩了。
矜持的参观了一下房子,老两口就不太满意,偷偷的跟闺女说呢。“这四四方方的天,院墙那么老高,住这里面,跟蹲监狱似的,我可住不了。你这屋里的东西我也不敢碰,害怕跟你弄坏了,可憋屈死我了。哪赶上咱家那大院子,敞敞亮亮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要么说,四合院这种院子吧,真是爱的人爱得不行,不喜欢的,那也是真不喜欢。有人觉得藏风聚气,有人就觉得喘不上气儿。老太太一辈住在村里,哪怕是两间土坯房子的时候,别的不说,出了门,院子是真的宽敞,视线也好,远处有山,近处有河,抬眼望去全是庄稼。在这四合院里,除了墙就是墙了。把老太太给憋屈的,都喊上口号了。向老爹在一边儿,很是认同的点头呢。也是不爱住。
把向末给逗的,“不让您一直住这儿。知道您想跟儿子过,等那边儿的新房子收拾好了就让您搬走,就在这儿先过渡几天。”
“那你先带我去看看房子,我看看那新房子是个啥样儿。要是也这么憋屈,我可不住。只当上你家串门子了,赶明儿个我还跟你大哥大嫂回家去。”老太太这是到了陌生的环境,不舒服了。
“行,那咱们就先去看看房子。”
孩子们就没带着,把他们留在家里自己玩儿。方逐溪开车,带着一大家子往新房子去。
“出了小区,马路对面就是小学,隔两条待就是中学,从小区后门出去,步行半个二十分钟的路程就是高中,都是重点学校,上下学很方便。剩下的几套房子,都在高中隔壁的小区,就刚刚咱们路过那个小区,得明年暑假才能交房。”方逐溪一路给介绍着房子的情况,把车停在小院的前面,从院子里走阳台门进的家。
“阳台打通了,中间开一个门就够用了。单元门还可以正常用的。”屋子里还是毛坯的状态,水泥的墙面地面,只有卫生间和厨房给简单的装了一下,这两处地方,没什么可设计的,又是最重要的,方逐溪是找了老爷子当时装园子的工程队来给装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还考虑到生活习惯的问题,都装的蹲便。洗浴中的位置给留着,但是没装。以后有需要再装就成的。厨房也把柜子给做得多多的,能放下好多东西。
果然,进来一看,都很满意。
“这房子比你那院子强,至少看得远……”老太太看了一圈,是这么评价的。
您这个标准哟。
“二嫂、三嫂,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啥样风格的,就没装。这个名片你们留着,这是给咱装厨房的工头的电话,回头给他打电话,跟他说你们想要什么样儿的就成。别的不用管,材料什么,他们都知道哪里卖得好。”向末给二嫂三嫂留电话,主要是三嫂,二嫂没啥主见的,估计情况很可就是随着三嫂的样子装。
“装啥啊,这不是挺好的吧。比咱老家住的房子好多了。浪费那个钱干啥。这有暖气就是不一样哈,比咱老家的房子暖和多了。我看这样儿就挺好的,灶啥的都有了,买上煤气罐就能开火。放上床,就能住人的。还装啥呀。就是给孩子们做上几个架子床,再打两个衣柜,书桌,就齐活了。”三嫂也是常到省里开会的,常住招待所,也见过楼房里装修都是什么样的。到了自己身上,她也知道什么样儿的好,可这会儿刚搬来,听小姑子那意思是装修的钱也要给出,那怎么行呢。干脆就不装修了,这毛坯房也挺好的,啥都不缺。比老家的房子好多了。
“对对对,这就挺好的。买几张床就行,那就不用你们管了,明儿个我们妯娌几个去逛街去,也认认路,顺便就买回来了。别耽误你们上班。”大嫂也是一样的想法。
向末也不劝,都是亲哥哥嫂子,不用弄那些客气的。自己什么都管到了,对哥嫂来说,也是负担。
“我爸妈在家里准备了饭,咱们过去那边儿吃晚饭吧?”中午一家子就在新房子小区门口的一个小饭馆里吃的农常菜,下午又带着人去没建好的小区看了看只有主体框架的房子,之后才带着一家子往园子里去。
知道向家来京城,方爸方妈怎么可能没表示呢。
说来也是挺神奇的,向末与方逐溪的仨孩子都多大了,闹闹都要小学毕业了,两家的亲家还都没见过面呢。
于情于理都得见的,向家父母再不习惯,该有礼数得有。方家还有老人在家,方爷爷方奶奶在,梅姥爷也在呢。过年的时候,方晚晴一家来京城探亲,梅老爷也一并跟着进京了。方妈是一天一个电话的往老家打电话,老爷子八十五了,身子再硬朗年纪在那里呢,她哪里能放得下心。京城里医疗条件毕竟好,还有方逐溪这个大夫在,能看着。非得让老爷子来京城,老爷子也是想闺女了,磨不过她,就过来了。方妈还怕老爷子来了不习惯,特意把胡同口的小院子高价给买下了,多出了三成的价儿。原本人家是开小卖部的,买下之后,生生给改造成了小酒馆,跟中原省城的小酒馆装修都一模一样的。还早早的跟老家的酒厂打了招呼,让往京城里送酒送花生米,保证老爷子到了京城,喝得酒和吃的花生米味儿都不变。
所以,老爷子来了之后,还是老样子,白天往酒馆里一坐就一天,早晚出去遛个弯儿当锻炼,想回园子住就回园子,给他留着院子呢。不想回呢,就在酒馆的后院里住,这边酒馆的掌柜的也是他的老伙计们的后人,都是熟人,方妈特意叫来看店的。都跟他的子孙没区别,照看得也精心,不用惦记着。
上面两家的老人,就不能空手上门了。大哥大嫂准备的礼物,就是老家的特产,蘑菇木耳,还有两袋子山货,榛子核桃松仁啥的,纯野生的,还给拿了两个野脚,一扇排骨和十只野兔,都是收拾干净的。冬天里能冻住,也不怕坏的。没有多贵重,但却是尽心准备的,这就成了。
“这些年了,老是偏着你们家的吃食。”方老爷子跟向老爹聊得还挺好的。
说这个,也是跟向老爹把意示表达出来,家里是领情的。
当年向末要上大学,没工作了的时候,向大哥说了要养妹子一家,他就真的没有食言,年年菜粮肉蛋的不少送。一家子都跟着沾光,这些年,就没买过冬菜,别的没有,白菜土豆地瓜那是管够的。还有大豆,年年都得送几袋子,是磨豆腐还是发豆芽,都成的。方爸就特别爱吃豆面卷子,还就得东北大豆烤出来的豆面才对他口。
向老爹向来是不多话的,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人家说吃了他家的菜,他就说都是自家产的,不费事。聊得也还成。
方奶奶跟向老娘的共同话题就是孩子了,聊聊哄孙子的趣事,问一问家常,也行。还有方妈在一边接着,她跟向老娘还挺有的聊,聊聊农村的事儿,聊聊妇女的生活,都成的。
方妈之前那个工作组的活儿已经圆满结束了。之后她调到妇联,与一些跟她资历身份都关不多的一些老同志老战友一起,为妇女儿童工作。也挺忙活的。也没人提退休的事儿。
一顿饭吃的还挺热闹,并没有冷场,走的时候,还说好了,以后都在京城了,要长来长往。
反正是刚来第一天,就没怎么休息,都挺累的,回到家早早就休息了。
“大哥,大嫂,这是啥意思吗?不处啦?”大哥大嫂没休息,到前院找向末,大嫂拿了个小布包,从里面拿了两万块钱出来给向末,死活非要把房子的首付给她。
这年头,万元户就是富裕的象征。谁家能攒下一万块钱,那是了不起的事情。大嫂一把能拿出这么多钱,也是看出来向大哥这些年,没白折腾,确实是挣到钱了。
“什么话,怎么就不处了?该怎么处怎么处。但是没理由让你们给买房子呀。你俩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跟你哥又不是挣不来,给你就拿着得了。”当时向末回老家的时候,没把钱拿出来,是考虑到老二老三,他们要是拿钱了,老二老三就得拿钱。他们两家这些年除了死工资,就是靠着自留地和菜园子的出息,哪能跟他们两口子这些年种那么些地相比呢。
“嫂子,这钱我肯定不会要。你要非得给,那我就生气了。咋滴呀,跟我算账呢?那是我当姑的对孩子们的心意,咋滴呀?还不让我当姑的心疼孩子了?再说我这就是出了百分之十的首付,剩下的大头,不还得你们自己还吗?赶紧收起来吧。你是非得跟我,我就拿着这钱再去买一套房子,挂我大哥名下。你看着办。”向末特别强硬。
“行了,收起来吧。自己妹子,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四儿,你嫂子也是怕妹夫家有想法,别让你在家里过得不自在。我也是这个话,你要是有不痛快,别瞒着,跟哥说。”向大哥说话了,让大嫂把那钱收回去。
向末挺感动的,哥哥做到这个份上,真的不容易了。“哥,我挺好的。真的。你也看到了,方家对我很好,方逐溪对我也很好。我现在工作也挺顺利的,钱挣得也不少,忙是忙点儿,但是真不用靠着谁活。再说了,那十年,咱家对方逐溪差了?人家心里没数儿啊?没事儿。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用再推来让去的了。
“四儿,下午我听妹夫那意思,这房价,还能再涨?”大嫂又有了新想法了。
那肯定的呀,现在才一千多一平米,以后二十万一平米都不是最贵的。下午逛小区的时候,方逐溪聊起过房子的未来发展趋势。
“得不得比存起来的利息高?”
那还用说。
然后大嫂就深吸了两口气,像是做了很重大的决定一样,又把那钱推给向末了,“那这钱你看着再给我们买上房子吧。开春我再多开上十亩地,一年也能把房钱挣出来。”
“嫂子,真不用那么累。这房子买了租出去,租金就够还贷款的,还能剩下不少。以后等你老了,只靠着这房租,也比我大哥那退休金要高得多。”
“那感情好了。我也不指望能挣多少钱。就寻思着,将来我们老了,不想跟孩子一起住,不方便,趁着还能挣,给自己买个窝先。”
行吧,你这想法也不算错。
好不容易跟大哥大嫂送回后字歇着了。
转过天儿,向末与方逐溪得上班,二哥三哥都忙着去找铺子,忙活生意的事儿。大哥带着老俩口熟悉环境。三个嫂子结伴逛街去了。
也是真厉害,人生地不熟的,硬是打听着找到了家具市场,逛了一天,啥也没买,特别谨慎。之后又逛了两天的市场,货比三家。才订了三张上下铺的架子床,三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又买了一套木沙发,还跟木工订了两个柜子。就算是把家具买齐了。
再加从老家搬过来的,当年方逐溪给做的组合柜,还得各种桌椅板凳饭桌啥的,这么一看,还真不缺啥了。
大哥大嫂待了一周,帮着把家搬过去,才走。这不装修了,搬得当然快。
学校向末都都给联系好了。开学去报道就成。
这房子阳台是相通的,就没分家,孩子们也没分开谁家就跟谁家的住。而是姑娘们俩俩一间,跟二哥他们住在一套房子里。小子两两一间,住三哥那边儿。都是上下铺,每人一个书桌,一个衣柜。向阳最大,上高中了,自己一个房间,跟老两口住在中间一套房子里,没人打扰他学习。
都安排完,家里就扔给二嫂和老两口了。二哥和三哥三嫂跑买卖。就都忙起来了。
向末不用再每周给家里打电话了,周末带着孩子直接回娘家就行了。孩子们特别爱去姥姥家,因为孩子多,能一起玩儿。
家人也算都安排好了,再没什么可挂念,没有后顾之剧组了,就一心扑到工作上就成。
孩子们都很听话,也很上进,都有好好长大。并没有让向末操什么心。
日子一下子就到了平平淡淡的那个模式。
这样儿最好。
要说有啥不平常的,梅老爷子分家产算一件。老爷子在京城待了一年,把他想了解的都了解完了,京城的变化也都亲眼看到了。某一天晚上,把方爸方妈,向末两口子还有婚姻困难户方云期给叫到一起,说他已经确定,国家再不会有啥大波折了,有些东西拿出来,也不犯啥忌讳,没什么风险了。
啥东西呢?当然是他老人家一辈子挣下的家底。与方家到处置产的风格不一样,梅老爷子是全存的金银。
早前是在山里他们当年的老巢里藏着呢。后来下山站住脚之后,就都转移到了郊县老宅。就后来他进省城,也让寨子的后人看着那地方。那宅子里有一个地窖,藏粮食和藏酒的。修得特别结实,青砖铺的地面和墙面,外面还加抹了两层水泥。
方逐溪与方云期亲自带着车去把东西取回来后,告诉向末。那地窖的墙是带着夹层的,那青砖的墙修了得有一米厚,最外面还是青砖的墙,两层墙面中间夹了半米宽的夹层。严密得很。里面放着香樟木的柜子还有几十个大木箱。箱子里全是金条和银元。还有几箱子的珠宝首饰。柜子上也都摆得满满当当的金条。还有少量的字画和古董。
老爷子当年专抢二鬼子,战败以后,那些人也知道自己好日子结束了,都带着家底出逃,一劫一个准儿,家财都带着呢。那会儿兵荒马乱的,又都是汉奸,连报案都不敢,能留下命就不错了,谁敢声张啊。声张了那钱也要不回来。
还有小鬼子撤退的时候,敛的财,他们也没少劫。抢二鬼子还没下死手,劫小鬼子那是真没留手。
那些东西,在地窖里放了四五十年了。也不都是老爷子一个人的,还有他那些个老兄弟们呢。分出去一半。剩下的,给方逐溪三兄妹平分了。
向末两口子就这么又得了一笔巨大的外财。
瞿麦也分了好大一笔,是龙师父留下的那一份。他在国外读了两上博士,又是学经济又是学计算机的。还学了西医。结果回来京城,发现他自己成了富翁,就用那些钱,开了一家中医诊所。
他这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跟中医死磕。龙师父留下的医术,他不但继承了,还发扬光大了。到四十岁的时候,医术已经比方逐溪要高了。
方逐溪一直没有放弃中医,但是工作太忙了,也很少接触病人,进步很有限。
向末终其一生都在推广生物菌肥和健康饲料,在渡过前面的二十年快速增加期之后,更是力排众议,把下属的两个厂子里之前还少量生产的化肥和高能饲料全部砍掉。附属的田地和养殖厂也绝不允许用这些。后期更是对什么瘦肉精,这个精那个药的,还有转基因那些个,通通都投反对票。
因为站在大多数的对立面上,一直到她退体,那级别也没上去,曾经的下属、研究员、学生一个个的平步青云,只有她,出道即巅峰,大学毕业之后,级别没动过。
直到后来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她的坚持是正确的,上上下下的,又全都回来请她出山做顾问。一个退休反聘回去的老太太,级别是上不去了,可那津贴到是比好多大领导都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