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跟我来吧。”
他手指往前一点，如那天晚上在德尔玛小镇海边一样，划出一道一人高的红色光圈。
光圈那头，是一个看上去似乎荒废许久的教堂。
两人依次穿过光圈，肖风登时便感到扑面而来的一阵海腥味，四层的砖墙上爬满了青绿色的苔癣，地上散乱地陈放着许多腐朽的木头。
不少地砖下陷的地方，还出现了浑浊的积水。
这里应该距离海边不远。
肖风心里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天窗似乎是破的，昏黄的落日余晖折进教堂里，照在东侧墙壁里内嵌的耶稣受难像上，像是为他镀上一层金身。
好一个南无耶稣大菩萨。
肖风鬼使神差地想起先前不知道哪里听过的段子，正望着苦像走神时，却一脸悚然地看见那尊苦像垂下的头忽然间抬了起来。
这?
下一秒。
整个教堂里的雕塑，彩绘纷纷犹如活过来一样，从墙上跳下来，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肖风这边逼近。
“阿福！”
肖风立马在脑海中呼喊起阿福的名字，随之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双手横于身前，面露凝重。
“别那么紧张，你还没到可以跟它们动手的时候。”
身后响起东神·高歌的声音，让肖风心中稍定。
“主人！”
那些活过来的雕塑彩绘纷纷面朝着东神·高歌跪下，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行了，该干嘛干嘛，今天没你们的事儿。”
肖风眉头一挑，听这话的意思，之前是有过它们的事儿咯？
心里好奇，但他也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便假装没有听见。
“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真正的战斗。”
“以后每天晚上，你都来这儿训练，它们会从弱到强，逐个与你对战。”
“传送门我会定时打开，这里有隔绝气息的法阵，在你能打败这些灵像之前，是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肖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么，准备好开始了吗？”
东神·高歌抿嘴一笑，肖风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在随后的日子里，他拥有了他这一生最为恐怖的经历。
东神·高歌的训练可以说是相当严格了。
毕竟他只是想让一个人替他维护新约克市的和平，好让自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美服时而纵横峡谷，时而打打肉山。
亦或是不断地点击下一回合，追求奇观哪怕误国，有时候也会中二地喊上一句「你的恶行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他虽然菜，加入风灵月影宗这种事情倒是没有去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