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八次，把一天最大程度的施展次数用光后，老天帝面色都红润了一点：“你这神术当真不俗，居然让我这枯朽之身有了一丝活力，真不错。”
有活力有感觉，也就是在这神通的灌溉下，天帝的身躯有复苏的可能。
当然，两人都清楚这并不能延缓天帝大限的到来，这只是一种激发潜力的手段。
一旦这股天帝体魄的潜力用尽，也是气数耗尽的一刻。
“那就好。”
陈长生满意点头，然后坐在悬崖边缓缓入睡：“我休息一会，明天继续。”
“好，我也休息一会，老了就犯困，平时都忍着怕一觉睡过去就醒不了了，现在有你在还放心一点。”
老天帝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
一时间通天峰之巅，一代天帝，一代人族共主，就像是世俗凡人靠在悬崖边的石头上沉沉睡着，毫无形象可言。
第二天。
陈长生看了看天色，叫醒老天帝后就开始修炼，修炼了一整天玄牝神通才停下继续在老天帝身上施展神通，一连十八次后，老天帝的气色更好了一些。
“有感觉有感觉。”
老天帝兴高采烈：“看样子，我这残躯还是有可能发挥点作用的。”
“明天继续。”
如此，陈长生在通天峰上修炼神通，同时每天给老天帝施展玄牝之门神通。
时间不知不觉飞快过去。
七天半个月，一个月！
“嗡！”
随着大限到来。
天地色变。
倾盆的血雨忽然浇灌在天地之间，漫天狂风呼啸，风声如鬼哭狼嚎，像是一种天地的悲鸣。
天帝陨落，天地同悲。
大限到来了……
“老天帝……”
陈长生蓦然睁眼朝旁边看去，就见睡过去的老天帝气息已经断绝，这一天再没能睁开眼睛。
“这就去了……”
陈长生心头一颤，身为大帝他能感觉的清楚，现在的老天帝真的死了，命数散了，气数尽了，尤其是天地间那种始终萦绕了十万年之久的天帝威压，彻底消失了。
也就是说天帝之位空了。
伴随着漫天血雨冲刷，老天帝身边青石上一行勾勒集满血水，变成了几个血字。
“这个……”
陈长生定睛看去。
就见上面写道：“长生，老夫要去了，不过老夫放心不下这片人间，也懂你的心思，所以封存了一口孽气，你小心动用。”
一行字简简单单，干净利落。
陈长生沉默。
世人临死前会留最后一口气等遗憾了了才会散去，这根孽气差不多，但孽气更要邪祟一些，是一股邪气，只有在最极端的时候才会留下。
留下后类似最后一口气，但孽气激发后，本人只会变成一种神志不清，如妖如兽只知道杀戮的东西，而且来的快去的快，气数尽了尸体也会化为血水，不得安详。
他上山的心思就是这个，但不好开口说所以一直没有提起过，不过他知道天帝懂他的意思。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嗯？”
陈长生蓦然抬头，紧接着抹去这一行字后，整个人隐匿在了神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