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不管以后怎么样都应该是上坡的方向了吧。”
对于刚才林淼的嬉皮笑脸,沈觉自然自动地忽略了去。他摸了摸案角的位置,几乎是靠着握拳才忍住了把这些东西全数扫下去的冲动。
他作为青宁的父母官,本应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可是眼下一个案子,却生生把他给困住了。
然而糟糕的冷风声却一直没有停止,就在几天以后的下午,县衙大门的影壁后面,有人发现了一个字条。
那字条是被人绑在箭羽上射进来的,至于箭身已经有人查看过,没有任何可以辨认身份的痕迹。
临时组了议事讨论的大堂里,沈觉几乎是第一次发了火。
捡到那字条的衙役自然首当其冲,连带着一干人通通尽力放低了自己的呼吸,一时间堂内甚至是可以听得见炭火的哔剥声。
沈觉瞪着眼一个一个地骂过去,末了还是垂下头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有几分惨白的痕迹。
“抱歉。”
那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还带了些哽咽,在这寂静的大堂里,无异于一道平地的惊雷。
于是大堂里的气氛更加地凝重,后来还是领班的衙役受不住这寂静,很快便拱手出去了。
不管追责还是其他的事情都是以后,眼下的任务才是最要紧的。
林淼把手里的字条折好又摊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到底还是忘不了那上面的一行字。
“我是初阳,惠丰茶楼,速来救。”
市面上关于初阳的话本,自然都是出自于活字印刷。在这样的情况下,很显而易见的是,作者本人的字体到底如何,是谁也摸不准的事情。
总之林淼捏着字条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几次,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面的沈觉倒是一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初阳一连失踪了这么久,就连是城门那里都没有任何的收获,谁会想到他就在城里,我早该想到的。”
“只是如果他当真被挟持,那么歹徒却通知了我们。一般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目的,为的就是引起我们的注意。”
“嗯,是。”林淼下意识地点点头,毕竟这样的做法实属寻常。就像是之前在幻境里他们为了寻求沈觉父亲的求助,因此上演了让沈觉自己绑架自己的一出大戏。
这两次的通知,事实上所用的手法是一种而已,目的就是为了……
林淼挠了挠头,感觉愈加的困惑。
“可是这样做的话,歹徒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说这个惠丰茶楼不过是一个幌子?歹徒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而已。”
猫大爷抓耳挠腮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好笑,沈御过去帮人续了热茶,连手边的点心也一并推了去。
“惠丰茶楼就在城中靠近中间的地带,这样的地方本来就容易暴露,更何况每天有数不清的茶客去那里。”
“歹徒选择了这样危险的地方,到现在又通知我们,目的或许只有一个。”
他确实是想要暴露自己。
而且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无所畏惧。
自沈御的话后,这样的想法几乎是浮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如果对手真当是这样一个人的话,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更关键的一点是,和此事嫌疑最大的芊芊姑娘,却毫无动静。据沈觉安排在如意坊整日蹲守的探子来报,她近日的表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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