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只是一个意外。”韦纳辩解道：“谁知道那个死亡女妖会突然扑过来呢？而且那只是一道光刃而已。”
是啊，他可是听说了，晨曦这段时间在战场上遭到黑枪的次数并不少，但她也没有刻意追究过。
所以这次也是……是吧？
桑倪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地自言自语：“精灵族还算识相，知道自己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能看？”韦纳没听得很清楚。
桑倪朝他笑了笑，那笑容格外渗人，仿佛是浮在脸上的一层面具。
她一件一件地，把自己身上的生命假象除去，空洞的眼眶里燃起幽亮的魂火，青黑的血管如同图腾一般蔓延在惨白的皮肤上。
“意思就是……他们能活着离开，你觉得你能吗？”她柔声问道。
“怪物！你是怪物啊！！！”瑞文利惊恐地后退，最后一脚绊倒了自己，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像是要突出来：“我，我要回去告诉父皇！你根本就不是晨曦！你是个怪物！”
好吧，这个蠢货好像连她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桑倪不去理会他，转向韦纳：“韦纳会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回来呢？”
韦纳表面上镇定，内心已经被恐惧，震惊和愤怒揉成了一团，说不出半个字。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她慢慢走向韦纳，边走边道：“曾经有一个公主，她是皇室的希望，但她的才华让一些魔法世家嫉妒又害怕……所以，他们决定，让她消失。”
“公主很聪明，她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但是世家们并不甘心，他们开始伤害公主最爱的母亲和妹妹……逼她主动离开皇宫。”
“他们成功了……公主妥协了，并主动抹去了自己是记忆，离开皇室，但是，一些人还是不想放过她，他们派人继续追杀她，甚至故意把一群亡灵法师引到了公主隐居的村庄。”
“亡灵法师杀光了所有人，烧了村子，他们终于放心了。”
“这就是那个公主是故事。”桑倪总结道：“是不是很熟悉？”
“你……你到底是谁？！”韦纳终于崩溃地大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根本不是公主对不对？！你是黑暗教廷的阴谋！”
桑倪继续说道：“公主的故事结束了……接下来是我的故事——”
“我不想听你的鬼话连篇！”韦纳失控地打断她的话：“桑倪伊斯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她是自己跑出去的！我只是派人去警告了她一番而已！我没有杀她！我没有！”
“是啊，你没有。”桑倪阴沉沉地看着他：“但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可是居功甚伟呢。”
“作为回报——”桑倪挥挥手，召唤出几个骷髅架子，把韦纳和瘫坐在地上的瑞文利全部架了起来：“我总得让你们知道，我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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