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就是,”简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笑嘻嘻地说,“没什么。你是不是在忙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啊?”
“对。打扰到我了。”余轲很干脆地回答,“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老司机停一下,我有点跟不上你的脑速。你在说什么东西?”
简京飞速Google+Baidu,所以可可在说什么东西。
不是简京没文化,偏偏遇上那个他。
简京棒读百度百科:“《国风·秦风·小戎》,‘按照现代多数学者的观点,这是一首妻子怀念征夫的诗’。妻子怀念征夫……可可你想我了呀?”
余轲被他逗笑了:“你还百度。傻不傻?”
“我哪里傻了,我不懂还不能百度了吗?还是你看不起百度?——等等啊,可可,我必须教育你,表白要大胆一点真诚一点直白一点,不要那么隐晦含蓄,我都听不懂。”
“我来示范,好好看好好学: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停。”
简京理直气壮:“你还念诗,太含蓄了。不是我这么聪明都没办法领会你的意思……学我,我就很诚实。说想你就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唱出来了。
“……”余轲思索了一下,突然说,“不如你搬出来。别住学校了,搬到我这里来。”
“什么东西?”
余轲大概越想越觉得主意很正,敲键盘的声音也停下了,很认真在那边讲:“我们住在一起,可以每天见面,不好吗?”
“……别、别吧。”简京又想起在酒店里可可把自己亲到喘不过气之后,靠在耳边轻轻问的那一句“可以吗”。他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
“为什么不行?”
“我不要。”简京理不直气也壮,“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