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向宇走了进来,前台的服务员们纷纷跟他打招呼。
“走,楼上去。”
向宇跟服务员们点头示意,随后带着三个人来到二楼一间早就收拾好的包厢里坐下。
服务员进进出出,帮他们倒茶上菜,没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
“不跟你们客气了,我就照着我们店最好的档次请你们吃一顿。”向宇爽朗地说,一边给三个人满上啤酒。
反正他们三都在放假,也不用上课,喝多了下午还可以回家补觉,他们也就没推拒,陪着向宇一起喝起了啤酒。
“哇,好香啊——”曲扬对着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鸡锅感叹道。
“那是,这鸡可不是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肉质可鲜嫩了,当然香——”
“噗——”
向宇王婆卖瓜,狠夸一通,曲扬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直接被逗笑了。
席间,曲扬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都来不及说话。
吃到一半的时候,向宇的老婆也过来了,是位很漂亮的女生,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爽利果断。
“玲玲,来,给三位兄弟敬个酒。”向宇揽住玲玲的腰,倒了一杯酒递到她手上。
玲玲很有老板娘的架势,丝毫不怯场,大方地端起酒杯敬起了酒。
“欢迎来我们店里吃饭,吃好喝好,不用给老向省钱——”说完率先把杯子端到嘴边,一口气喝干。
女生都这么豪爽,男生自然不能落后。
于是三个人也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喝干了以后还特意把杯底倒转过来,示意自己没有养鱼。
玲玲看了眼罗亚,随后又在苗飞逸和曲扬的脸上睃巡了一圈。
“哪个是你……朋友?”
玲玲问的时候,先是看向苗飞逸的脸。
苗飞逸摇了摇头,微微歪头往旁边示意了一下。
玲玲看向曲扬,“哦——”了一声,尾音拖长,曲扬听得很懵逼,心道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呢?
罗亚看了玲玲一眼,没说话,也没否认。
向宇在旁边“嘿嘿”一笑。
一桌子人都充满了默契,只有曲扬在状况外。
玲玲看着曲扬笑着说:“不错。”
曲扬:“?”
随后玲玲又陪着一桌人聊了几句,便说店里还很忙,就先出去了。
一餐饭吃得很开心,曲扬吃得尤其饱。
吃过饭,向宇送三个人到店门口,苗飞逸让他不用送了,他们自己回去。
向宇也没跟他们假客气,就让他们自己先走了,说晚上会让店里的员工把饭菜给他们送过去。
走出去没多远,苗飞逸说要先回家补个午觉,让罗亚带着曲扬先走,晚上再来找他们。
于是就只剩下罗亚和曲扬两个人了。
他们迎着风走了很远,曲扬一个人在旁边哔哔叭叭了好半天,罗亚一直很沉默,只是盯着这个人的侧影看,仿佛看不够似的。
曲扬一回头,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光中,他愣了一瞬。
“你看我干吗?”
罗亚微微挑起嘴角,转过头去。
曲扬觉得,中午这顿饭吃的,怎么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不冷么?要不要打车?”罗亚回头问曲扬道。
“不冷,刚吃饱,浑身热着呢。”曲扬说,“多走一会儿吧,消化一下,顺便散散味道,不然浑身一股‘鸡味儿’……”
罗亚“噗哧”一声,难得被逗得笑了起来,曲扬也跟着在旁边傻笑。
“笑什么呀,本来就是,鸡锅的味道太大了,每次吃完浑身都是这个味儿。”
“那先回家洗个澡?”罗亚问。
“不用了,大男生又不出去约会,不用那么洁癖——”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罗亚说。
“好呀好呀,去哪玩?”
曲扬一向爱玩,闲不住,下午他原本就想在市区里逛逛,奈何自己不认路,其他人走的走、忙的忙,他也不好拉着罗亚一个伤员带着他满大街跑。
罗亚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对司机说出了一个地址。
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边现在没什么人吧?很荒凉了。”
“嗯,是。”罗亚点头应了一声。
司机没再说什么,反正是两个大男生,也不会有什么事,就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罗亚要去的地方是城郊,确实很荒凉。
二线城市再怎么繁华,也比不得一线城市,除了市中心和人.流密集地,其他地方都破败得很。
罗亚和曲扬下车后,出租车便调头开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曲扬打了个寒战。
“这是什么地方……好冷……”
入眼处,皆是破败的光景。
破旧的楼房无人居住,不少窗户上的玻璃都被砸烂了,徒留黑洞洞的窗框透着冷风,像是一只只寂寞的眼。
楼房和矮小的平房间隔排列、无序杂陈,地面上荒草成片,远远地传来一两声流浪狗的犬吠,更显荒芜。
稍远的地方还有个破败厂房似的建筑,巨大的烟囱冲天而起,高高矗立,但却没有烟,外立面的墙体斑驳不堪,很是破旧。
“一个废弃的工厂。”罗亚说。
“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这里就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