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冷下脸。
造型师犹自不知,连连赞叹:“这衣服的做工、剪裁一看就是大师级定制啊!廖哥,快来试试!哎,鞋子鞋子!也看看!”
廖桁被两人抓着去换衣服,回头朝申越苦笑:“现在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吧?”
申越木着脸,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走到阳台,给方特助打电话。
那边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打过来,接得很快:“申经纪?”
申越开门见山,直接问:“方特助,董事长和廖桁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特助口风严实,跟他打太极:“您这话问的,董事长和廖先生之间怎么回事,我这个助理怎么会知道?”
申越皮笑肉不笑:“方特助这话就见外了,您是谁啊?董事长身边的特别助理,还有您不知道的事?”
方特助坦然一笑,谨慎依旧:“我这个特助只负责董事长吩咐的事,尽本分而已。”
申越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兜圈子:“方特助,我就直说了吧。董事长什么身份,廖桁什么身份,您也都知道。这两个,不论是谁爆出不该有的绯闻,对他们的事业和前途都不利。我作为廖桁的经纪人,有必要提前了解状况,这样才能对任何突发情况作出合适的应对。”
方特助沉默片刻,回答他,却带了几分警告的提醒意味:“申先生,你也说了,你只是廖桁的经纪人而已。他的事业和前途,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你不应该忘记吧?我知道你陪了廖桁五年,事必躬亲,但是……你毕竟只是个经纪人而已。董事长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那也是他们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
申越死死握着手机,脸色难看。
方特助继续说:“董事长是什么样的人,你大概并不了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你也不应该把廖桁仅仅当作手下一个艺人来看待。有二少的事在前面当例子,你不该对董事长有所怀疑才对。作为前辈,我言尽于此,申先生自己掂量吧。再见。”
方特助挂了电话,申越扣着手机,整个人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在冬天的冷风里瑟瑟发抖。
他怎么忘了呢,荣默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掌握生杀大权,决定着他乃至廖桁的未来。这件事从一开始,荣默和方特助都不曾避讳过他,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坦诚,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无从插手。
“嗤……真是威风惯了,竟然忘记自己是谁了!”申越嘲讽一笑,很快便收起脸上表情,转身进了屋里。
廖桁已经换好衣服,剪裁得宜的衣服将他瘦削修长的身材衬得愈发挺拔帅气,即使穿了厚重的大衣,依然气质出尘,俊逸优雅。他看申越脸色不对,问道:“申老大,你怎么了?”
申越看着他,淡淡道:“没什么,收拾好就出发吧。”
几个人都感觉到申越身上的冷气,不敢多话,收拾好东西就跟着出门了。
到了车上,廖桁几次想跟申越搭话,对方都爱理不理,廖桁只好放弃,心中却十分奇怪。申越虽然脾气一直不大好,也经常对他冷脸相向,但是从来不像此刻这样完全不想搭理他,整个人就像是制冷机,方圆一米之内,简直跟北极有的一比!
到了举办年会的酒店,廖桁准备好,开门下车,聚光灯和闪光灯齐齐亮起,他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向记者们打招呼,举手投足再不是那个耍赖讨饶的年轻人,而是荣氏传媒的一哥,娱乐圈多少眼睛盯着的影帝。
申越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看着这个星途一片坦荡的艺人。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懂事、谦逊、真诚、善良,除了不爱参加综艺节目之外几乎毫无硬伤。其他艺人的嫉妒、挖苦、明争暗斗、真真假假,廖桁一概不理,本人也从不搀和到这些事情之中。虽然因此失去了许多圈内资源,但是惹出的麻烦也相对少很多。
申越有时候想,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纵容的结果。
他太珍惜这个人了。大概是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只带着廖桁这一个艺人。他们一起从籍籍无名成为如今的业界翘楚,相携走过五年,是最亲密的同事与伙伴。廖桁的名誉、地位、前途,自己都为他打算好,所有需要小心应对的场合都由自己包揽,即使是一些无理的请求,自己也尽可能地满足他。五年来,廖桁一路顺风顺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