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很安静,与大厅的喧闹截然相反。
申越快步在前面走着,找了个隐蔽的拐角拉着廖桁进去,气急败坏道:“刚才只是个游戏!廖桁,你不许给我动摇!”
“游戏?”廖桁靠着墙,捂住脸,深深叹息,“我也希望只是个游戏啊……申越,你没有站在那里,你根本感觉不到那种……那种……”
“那种什么?”申越瞪着他,“廖桁,你被蛊惑了吗?”
“那种被专注凝视,仿佛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廖桁躬下身子,头低着,看不清表情,“申越,我觉得太难了,这样一个人,那么好,拒绝他真的太难了……”
“可是……”申越咬牙,“可是荣默他不是一般人啊!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你知道他做……”
“我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不需要你来说明吧?”荣默的声音突然出现,两人齐齐看过去,就见荣默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朝他们走来。
申越闭了嘴,略带几分敌意地看着他。
荣默眼光凉凉地滑过他的脸,转向廖桁时已经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江澜过来了,铭昭找你过去,大概想把你们几个介绍给一些朋友。”
他说的这些朋友,自然是那些制片人和导演朋友。廖桁了解他的好意,跟申越打了声招呼,就随他一起出去了。
年会结束时,沈冲和荣拓突然凑过来,两个人笑眯眯地跟廖桁握了手才并肩离开,把廖桁搞得一头雾水。申越在外面打了电话,廖桁这才先行退场。看到荣默还在跟一些董事聊天,他便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年会过后,廖桁专心拍戏,荣默还在照样每天发短信道晚安,这次廖桁都会顺手回上一句,回完就关了手机睡觉。
腊月二十九,剧组放假,廖桁不得不把自己捂严实去跟办年货的人挤一挤,迅速在商场扫荡一圈,手里已经多了十几个袋子,直接塞到车里,才气喘吁吁地开车回家。
除夕一大早,廖桁换了柜子里放了好久的衣服,一身日常衣服,开车去了自己导师家。
提着大包小包上楼后,就见老爷子站在门口贴对子,瞧了半天都没贴齐,气得老太太在一旁骂:“左边一点!你看着没有啊?眼神行不行啊?”
老爷子瞪她:“你眼神好你来贴啊!”
“我来贴要你个大男人干嘛?”
廖桁咳嗽两声:“秦老师,师母,过年好啊!”
“小廖来啦?”秦夫人看见他,顿时笑眯眯的,“今年过来这么早?”
“嗯,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来帮您贴春联。”廖桁朝老爷子赔笑,“秦老师,我来吧。”
“哼,还知道过来!”秦教授一瞪眼,顺手就把春联扔给他,“长那么大个儿肯定要搭把手,交给你了。”
“嘿!没看见人家孩子手里还提着东西么?”秦夫人怒道,“你快来搭把手!”
“没事,我来就好……”
三个人进了门,廖桁把东西放下,就主动拿起对联和浆糊绕到门口,勤快地动起手来。
秦夫人去厨房洗好水果,抓了干货糖果摆在茶几上,热情地问他:“小廖啊,喝点儿什么?茶还是饮料啊?”
“师母,别忙活了!”
“那哪儿行!我给你倒杯茶啊!”秦夫人念叨,“龙井还是铁观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