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晚上七点钟开始,时申下午一点钟准时过来接温瑞去做造型,因为经常需要出席一些必要的宴会场合,所以他们都有自己专门合作的造型师。
温瑞明白这是门面功夫需要做到位,她进到店里,就被负责招待的人带进了化妆室,在里面被人捣腾了一个下午,时申相比较而言就简单许多,他换了套衣服,打理了发型就结束了,他的样貌原本就生的极好,不需要过多修饰。
结束之后,他就等在一旁,他看了眼化妆室紧闭的门,想到李乔那天给他发的两张照片,心里隐约升起几分期待来。
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五点半的时候,化妆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温瑞从里面走了出来。
整间造型室在这一瞬间都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呆了。
明眸皓齿,肤白赛雪的人儿,面容经过装点修饰,原本已近完美的样貌变得更加明艳绝美,她身上那套海蓝色的礼服裙,双肩是透视的圆领薄纱,衬得她双臂修长白皙,骨节匀称,上身是亮片和刺绣花点缀的网纱,腰身收紧,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她乌黑的发丝被处理成微卷,披散在肩,她眉目明丽,气质仿若天成,透着一种不可亵渎的优雅仙气。
她脚上穿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被裙摆遮住,只露出一寸鞋尖,更引人无限遐想。
太漂亮了。
时申从她出来之后,目光就没有挪开过,他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瞳仁蓦地一深。
温瑞出来之后感觉整个空间一静,大家都在望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就察觉到前方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抬起头来,就撞见时申带着些许深意的视线。
她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时申对她笑了,他走过来,温瑞转而面向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很少有这样隆重的装扮,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会不会……很奇怪?”温瑞问向走到身旁的男人。
时申抬起手,修长的指节轻轻绕了下她耳边卷曲的一缕发丝,他眸色幽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迷,闻声,他低下头,笑了:“奇怪什么,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老子都快被你迷住了,他心想。
他的人,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温瑞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
她稳了稳心神,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时申似乎没有留意,他走到一旁去吩咐了什么。
温瑞转头看向他,她刚才出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的穿着,时申穿着一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衣服挺括,内搭干净的白衬衫,修身挺拔,他的头发经过修整,有几缕慵懒地搭在额前,显得面如冠玉,帅气俊朗,只是单纯站在那里,浑身的气场便已冷峻迫人。
温瑞心想,这样走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时申从人手里接过一套深色绒面的首饰盒,走回温瑞面前。
温瑞问:“这是什么?”
时申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条钻石项链和耳环,他微微勾唇,唇边的笑容端的是风流俊逸:“宝石赠美人。”
温瑞看到盒子里的项链之后惊了一下,她轻轻蹙眉:“我不用,你收起来。”
“你答应陪我参加宴会,我总要有点表示。”时申说。
温瑞坚持:“我不要,这个太贵重了。”
时申耐心哄道:“乖,收下,只有今天而已。”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他失笑道:“喂,说好去给我撑场面的,总不能让人比下去。”
温瑞看了他一眼,妥协:“我用完就还你。”
时申拿起项链:“我帮你。”
温瑞:“我自己来。”
时申笑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给她拒绝的时间,他已经绕到了她身后。
温瑞拗不过,只好随他去了,她伸手把头发捋到身前一侧,时申盯着她白嫩秀美的脖颈,心里隐约升起了几分冲动,他上前一步,手越过她身前,将项链帮她戴上,戴好之后,指尖状似无意地轻抚过她细腻的肌肤,这一瞬间,两人皆感受到了一丝电流划过的颤栗。
很细微,温瑞以为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有点敏感地垂下脑袋,脸颊有些烫。
时申收起手,他轻轻碾着指腹,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柔润触感,他眼睛一眯,眸底多了几分克制,深邃如海。
时申没有开自己的车来,他是让他父亲的司机张伯前来接送他们,温瑞跟张伯也认识,上车之后便打了声招呼,她和时申都坐在后排,中间隔了个座位。
路上很安静,温瑞悄悄侧头看向身旁的人,时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路上都没说话。
到了宴会酒店,时申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她这一侧,帮她打开车门,朝她绅士地伸出手。
温瑞有一秒迟疑,但知晓这是基本礼仪,她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