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的所有事物都处理完毕后,我带李新去了一趟郊外的温泉山庄,在这里包下了一处小庭院,准备休息半个月。庭院的隐蔽性极高,服务员甚至极为贴心地准备了润滑剂和套子,男用的那种。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我却像是发情的野兽,欲望的枷锁骤然松开,整个人都玩得很疯。我的性器几乎一直**在李新身上的某个洞里,有时是嘴巴,有时是肛门,我将他从床上肏到床下,从浴室里肏到窗边,地板上……沙发上……甚至门口的走廊里,庭院的亭子里,温暖的温泉里,无时无刻不在发情,他一开始还在享受,但最后几乎受不住,他开始抽噎地拒绝,但每一次的重点都是被我重新拖回到了胯下,融二为一。
在他的肛门因为摩擦和红肿暂时上药无法使用的时候,我玩弄着他的嘴巴,他的大腿,他的臀缝以及他身上每一寸皮肉,将**几乎涂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激烈的性爱伴随着偶尔的调教手段,带给他极大的恐慌和快感,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我勾起了笑容,他颤抖着嘴唇,喊出了我的名字,他喊我,【江洋】。
我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我告诉他,你别怕——显然他怕得更厉害了。
我为他换上了女式的浴袍,撩开他的下摆,一下一下地**着他,他的眼角被我逼出了眼泪,有生理的原因,更多的是惶恐,他在害怕这样的我,他无法掌控我的情绪,也无法影响到我。
但这不就是他所期待的么,被完全而彻底地掌控,陷入无法逃脱的境地,在欲望和痛苦中挣扎并享受?
他像狗一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高高翘起承接着我的肏弄,我起了性质,让他慢慢往前爬,这画面大概很情色又好看,他可怜兮兮地往前爬,但无论怎么爬,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承受着我的欲望。
他躺在我的身边,身上都是细小的伤痕,我伸出手,为他讲很好听的睡前故事,将心底所有黑暗的想法告诉他,将如何虐待他生动地描绘给他,他怕得发抖,但性器却诚实地硬挺了起来,在这座庭院里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而我竟然能够因此而和李新无比地贴近,我了解了他所有的想法、渴望,以及情绪。
半个月后,我带着李新踏上了返程的路,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我偏过头,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我们交换了一个温情又激情的吻,我说,我也玩得很开心,不用谢。他用手指勾了勾我的手心,他问我,以后也能来这里玩么。我看了看他满是期待的脸,心底一片荒凉,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65.
温情脉脉是一种伪装,冷漠无情也是一种伪装,唯一的不同在于,前者让我喜欢,后者让李新喜欢。我当然可以重复跟他说当年我们如何如何,强硬地逼迫他一点点按照我眼中正常的方式来校正自己,伪装成一个符合大众眼中的正常的男人。
但那大概没有必要,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他能装得了一时,总装不了一辈子。我试过羞辱他,试过改变他,试过抹杀他,试过抛弃他,到头来,发现满足他,才是我们之间最容易相处的方式。
从最先带他回家,到如今的光景,他至少没那么充满奴性,有时候会流露出一丝丝反抗的味道,很微弱,但至少在一个人的范围内。我依然无从得知,他那时究竟保留了几分人性,或者哪些是他真情流露,哪些是他在演戏,计较太多难以把日子过下去,我是个喜欢钻研和探寻的人,但我选择糊涂过去。
从温泉山庄回来后,抽了个时间和李新的父亲约好,我带着他回了他家,人凑得很齐,气氛却很尴尬和冰冷,李新坐在了餐桌上吃饭,别扭而生疏,我将食物切割成小块,和他交换了餐盘,他看着我,带着很深的依恋。这个**曲结束后,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有审视的视线投递在我的身上,我故作不知全当装傻。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李新的家人们知道他特殊的性取向并且不太愿意接受,之前逼过他,但他差点自杀了,李新的家人们也知道我和李新的关系,知道我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一些让他们无法接受的行为,然后我们坐在一起,言笑晏晏,把所有的心思压在轻描淡写的问候里。
李新的妈妈喊了他去房间里,这是很明确的想要单独谈谈的意思,他扭过头看我,我点了点头,他跟着他妈妈离开了,饭桌上还剩下我,李新的父亲,还有李新的几个哥哥。
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么夸张,直接上来开始殴打或者辱骂这种,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混迹过社会好多年的老狐狸了,学会了忍耐和伪装,学会了心口不一,聊天的主要内容其实还是,好好照顾李新,李新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们提。
我大概是第一个被m的家属们如此期待和叮嘱的s,我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我的照顾可能和他们想象的照顾不用,也不愿意做名为科普实际上戳人伤口的动作,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表明,我会一直陪着李新,会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们的想法完全一致。
李新过了很久才出来,他妈妈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泪痕,情绪有些低落的模样,我注意到李新的扣子有一个没有扣上,而在我们出门前,我亲手扣上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扣子,这证明李新的妈妈解开了李新的上衣,也看到了我留下的痕迹,阿姨大概会觉得很难过,以及困扰吧,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甚至刻意避过了我的视线,不想让我发觉出不对的地方。
李新他拥有我所羡慕但求而不得的家庭,至少他的家人们都爱着他,曾经的方式不太对,但他们在试图包容和更改到相对正确的方式。有一部分m是后天造成的,他们有非常凄惨的童年,或者非常黑暗的经历,他们或许可以通过心理辅导和其他的途径,渐渐走出m的心理,恢复相对的大众状态。但,也的确有相当多的m,如李新这般,出身优渥,父母恩爱,从小到大也没遭遇过什么挫折,甚至性格开朗,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没有诱因,没有理由,但就是有m的倾向,这和人的性欲一样,是属于人的本性,或者说,天性?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察觉,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在压抑,也有的人,像李新这般,选择了面对,选择了踏入,选择了坠落。
我和李新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妈妈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让李新先出门,给他妈妈和我一个交谈的空间。
他妈妈告诉我要照顾好李新,我点头答应了她,答应了一遍又一遍,在我即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在我身后压低着嗓子,补了一句,别太打他……他从小就怕疼。
我看着李新向前走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我理解李新在他当年被家人逼迫的时候,做出的一切选择,也理解李新在二次被伤害后选择的逃避和自我放逐。我只是突然觉得,当年的他太年轻或者说太冲动,他选择了一条对自己和家人和朋友和我伤害最大的路,他或许认为,这是一条不会拖累所有人的道路,但时间证明,他的选择不那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