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的手懒洋洋地伸过来,按在了我的皮带上,特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想勾`引你的时候,就这么穿。”
“我没想过婚前的性`行为。”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
“你的思想太老派了,过得忒压抑。”他的手很自然地帮我解开了皮带的暗扣,啪嗒一声,腰上的束缚松了。
“我不是同性恋。”我抬起头,看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
张晨的手下滑解开了我裤子的纽扣,嫌弃地掐了一把厚实的棉裤,冰凉的手却伸了进去,精准地握住了内里半勃的事物。
“你喜欢我的脸,硬得起来。”
我转过头,看张晨那张分外好看又分外可憎的脸,他凑了过来,吻上了我的嘴唇,很轻,和刚刚公交车上的那个吻如出一辙。
他几乎全身赤--裸,手掌还贴着我的欲--望,但这个吻偏偏清纯得可怕,他的眉眼间放松又自然,脸上偏偏带了薄薄的一层红。
我知道他阅人无数,所谓的清纯和羞赧不过是表象。我也知道我不过是他诸多猎物中的一个,走不了心,触碰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我无法掌控住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我们视线相对,他的眼底是势在必得的笃定,我却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不太懂怎么做。”
“没关系,我教你。”
“要带套么?”
“我很干净,后面的第一次,给你留着的。”
张晨又亲了一次我,温柔而缱绻,在那一瞬间,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怜悯。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即使张晨他自己,也在可怜我,可怜我遇到他这么个人渣,可怜我无法坚守住自己的底线,愿意同他有所牵连。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他知道他无法给予我想要的东西,他知道他自己是个人渣,但他忍不住出手。
要拒绝他么?
我亲吻着他的嘴唇,问我自己。
其实我和张晨没什么不同,说得条条是道,骨子里也不相信一段感情能够从一而终,能够找到白头偕老的那个人。
和一个陌生人,从陌生到熟悉,从不爱到深爱,决定选择在一起,这对我而言像一场盛大的豪赌。
如果跟谁都是豪赌,倒不如和张晨,试一试,不去谈感情,不去想未来,只是为了感官刺激、片刻心动。
由被动转为主动,抱着他走过长长的路,滚落在床,艳红的床褥上玫瑰花瓣飘舞。
“你早做好了准备?”我用手背贴着他的脸颊,轻声问他。
“我是蓄谋已久。”他像一条艳丽的蛇,躺在玫瑰花瓣般,就这么坦荡荡地承认。
我抓起了一把花扔在了他脸颊上,他依旧在笑张嘴咬住了一片花瓣,嫣红的汁液顺着嘴角溢出,这么看,更像惨白的吸血鬼。
我略略抬起了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厚实的毛衣,老气的棉裤,等脱得差不多,就听见张晨躺在床上,花枝招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