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怎么会?
“景战,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周粥嗓音颤抖。
婚姻并不仅仅是爱情的契约,更是两个人相携一生,共同扶持,同甘同苦的承诺。
景战实在是太看轻她了。周粥难过地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什么景战,什么李玄澈,什么寒峥,周粥都不想管了。她掩上门,把男人们关在屋外。
身体顺着门墙无力地滑下去,周粥再一次被伤透了心。
什么当做什么?屋外的景战根本不能理解周粥。他只知道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周粥!”他再也没有以往的自持和冷静,强烈的失去感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个器官。
不由自主地,他就往前冲去。
他想冲破这道门,冲破眼前两个男人的阻挠。
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周粥!我们聊一聊好不好!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我们结婚,然后把宝宝生下来。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些与周粥经历的分分秒秒此刻不断出现在景战脑海中,他心跳加速,身体发热,头脑一阵阵的发麻。
从相遇,相识,相知,到相爱,分开,走马观花一般一晃而过。
最后定格在周粥抱着孩子出现在他身边的画面。
景战忽然意识到,他其实早已经想过和周粥生儿育女,共度此生了。
他太愚蠢了,居然时至今日才发觉。
她以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他又没犯什么大错,孟书湉算什么?景家又算什么?他统统都不要了。
周粥,他只要周粥。
景战的声音穿透房门清晰地传入周粥的耳朵,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地攥住了。
好痛,好窒息。
周粥双手掩面,极度难过地无声痛哭着。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寒峥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用回头他都知道那道门仍死死的关着,一点想开的意思都没有。
寒峥朝前一步,挡在景战面前:“她不可能嫁给你。你回去吧。”
景战与寒峥一般高,他正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见神杀神,见佛杀佛,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挡在他面前都必须被清理掉。
嫉妒和愤怒使然,看见寒峥的景战,情绪更加失控了,他动了杀心——凭什么他没有机会?他才是先来者,凭什么寒峥能让周粥无缝衔接,甚至要嫁给他。
凭什么?嫉妒和困顿双重压力使然,即使被大雨砸地他眼睛都睁不开,景战也不愿意放手。
他不甘心。
如果在这里放手,他很可能会永远失去周粥。
景战无法接受这样这个结果。
“我不!”景战和寒峥面对面对峙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和小粥的感情。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让小粥把你当做未婚夫。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
“你的?”他眼里的嫉妒和恨意寒峥看的明明白白的。
寒峥只觉得这句话,比天大的笑话还好笑。
男人最明白男人,他要是真的把周粥放在心尖上。
情深似海,周粥又怎么会离开呢?
比李玄澈还搞笑。
“去你妈的!”在一旁沉默好久的李玄澈突然冲了上来,扑向景战。
战斗力虽弱,冲动的李玄澈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要命地冲上去,雨天湿滑,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你的?您真好意思说啊?粥宝从不会背叛爱人。她在离开你之前肯定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你都浪费了,你搞大了她的肚子,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真敢说啊!”
分不清李玄澈是在骂景战,亦或是在骂自己。
即使李玄澈很不愿意承认,眼前的景战令他无端起了七年前的自己。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景战并不知道李玄澈是谁。莫名挨了一拳,他身体里的不甘和痛楚像洪水猛兽一样冲破了闸门,他嫉妒地指责寒峥:“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和周粥分手!都是他!”
一股脑把所有的错全部算到寒峥头上,好像这样他就能挽回周粥。
自欺欺人的景战没有还击李玄澈,而是爬起来冲向寒峥。景战嗓音再也不复冷静自持:“他该死!”
“你是不是有病?”
“他妈打你的人是我!粥宝是我的!”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三个被嫉妒驱使的男人,在雨里展开了博弈。
景战是网球运动员,敏捷耐力强,打架游刃有余。
寒峥是职业“擒拿”选手,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两个人原本应该舒舒服服,你来我往地过招。
但菜鸡选手李玄澈始终挡在两个人中间,疯狂攻击景战。
他弱,但他疯啊。
比起寒峥,李玄澈更想弄死景战。
在他心里,周粥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小公主。
他护了十多年的人,居然被景战伤害地这么深。
他不能忍,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周粥一根汗毛!
男人们各自心怀鬼胎,打地不可开交。
外面雨声也大,周粥发觉到不对劲打开门时已经晚了——几个男人简直就好像在泥潭里打滚一样,一拳一脚地肉搏,比野兽更加疯狂。 !!!
周粥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自己,连忙冲进雨里想要阻止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