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角,示意姜娆,“沾上饭粒了。”
若姜娆是平时的她,定要因为嘴角沾着的饭粒而羞愧,实在不雅观。
但今天她是姜有福呀
不仅不羞愧换大大咧咧地直接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想擦掉那颗米粒。
但手背上并没有粘上什么。
她蹭了两遍都没有什么。
求助的眼神投向容渟。
在哪儿?
容渟微抿唇角,似乎很是无可奈何,伸出手去。
他指尖触碰到了她的脸颊,指腹带着一层老茧,骨节修长明晰,蹭过时,叫姜娆脸颊痒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瞳仁里面映照出来的姜娆的脸,除了掩盖住她真实容貌的妆容,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可当他将手放下时。
带茧的指腹上果然沾
着一粒米,“是这个。”
姜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米粒吃到唇角边上去的了,她明明小口小口吃的很慢的,可证据都粘在那儿了,她也不得不认。
低下头,后知后觉,脸颊有些羞红,幸得被厚厚的妆面盖着,面上不显。
容渟垂眸看着自己指腹。
方才触及她脸颊时指骨显而易见的轻颤而紧绷。
而此刻,他耳后淡淡升起一层绯红。
……
姜娆本想问清为何书院里的伙食如此糟糕,午膳后,容渟却被一位书生喊去誊抄古籍的孤本。
姜娆隐隐有些不满,她等着盼着容渟腿好,巴不得能让他休息的时候都让他去休息。
可誊抄一事,又非以腿伤为由,便能推脱得了的。
姜娆不满归不满,却只能目送容渟进了书斋。
她想去帮忙,却被书童拦住,不得入内。
书斋的门这时吱呀开了,走出一人。
怀青看着姜娆,顿了一下,才没喊错,只是,称呼上有些别扭,“姜公子,奴才有事要同你说。”
……
姜娆拢着眉听完了怀青的话。
她只前一直以为有燕伯父在,容渟就受不了欺负。
是她错了。
燕伯父虽是书院里最有名望的书生,可他一根筋惯了,眼里只是书,对学生能不能吃好睡好、是不是受人欺负浑然不在意。
除非有人把这些事捅到他面前去说。
她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写
“我去问问我燕伯父。”
她去做那个把事情捅到他眼前的人。
她说为什么书院里的食膳糟糕到了如此地步,根本就是有人在捣鬼。
离开书斋所在的院落时,有几人迈入院来,与她擦肩而过。
姜娆匆匆而过,其中一人却轻轻驻足了一下,回眸。
看着姜娆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身边的书童问,“大人,那位小公子是您认得的人?”
裴松语淡淡收回视线,“嗯。”
他说,“四爷今日将他义子带入了书院,说让我多照看着点,应该,就是他了。”
这时于荫学步子也停了下来,“姜四爷换有个义子?”
裴松语颔首,“我也是才知道的。”
于荫学若有所思了起来。
今日中午,他在用膳的地方,已经见过了这个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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