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才可能回去
了?“怀青轻声问。
“不可。”姜娆回神,犹豫了一下,悄悄问,“方才我瞧见,有位二品的官员也在你们那儿,他是不是……带着他女儿来了?”
她问的声音很低,语气带着几分不经意,看着怀青的眼神里却隐隐透露着他要是不说她就不放他走的执着。
怀青立刻明白了,他一下笑了起来,“那位是大理寺的舒大人,并非将女儿带来,这不合规矩,只是方才在茶楼外碰见了,舒大人有意将女儿说给廖大人,叫住她,让她与廖大人多聊了几句,并没有让舒小姐跟到茶楼来。”
姜娆一下有些脸红。
原来真是她多心了。
方才她不该在心里骂那个舒大人的。
“我只是问问。”她今日
第二回 口是心非,摆了摆手忙叫怀青离开了,明芍看着送上来的那晚银耳燕窝汤,说道:“这是姑娘爱吃的。”
芋儿附和,“殿下对姑娘真好。”
姜娆咬着燕窝心里却更郁闷了。
她换在想方才她多问怀青的那句话,她忘了叮嘱他回去后莫要告诉容渟,万一容渟知道她这小肚鸡肠的举动……
怀青那木头疙瘩一般寡言的性子。
应该不会乱说吧。
姜娆抬手支着自己的额头,心想着容渟一会儿应酬完就要过来,心里就有些紧张。
这回就算她想躲也躲不掉了,今日就得问问清楚,婚事到底得怎么着。
姜娆有些忐忑于最后的结果,可真想到最后能得个痛快,不用再像前几日那样纠结拧着了,心里便坦荡了。
可真等到容渟应酬完来到了她这儿,她看着他温柔含笑,俊美无双,心里想好的那些坦坦荡荡的话一时全都窝回了肚子里。
她要是错过了他,别说翻遍金陵,就算走遍整个大昭,恐怕也找不出一个比他颜色更好的。
原本想大大方方,好好商量,若是他觉得应付过去皇后,婚事便不作数,她也能答应,但这话也就只在她心里想过一遭,根本没能说出口。
“我想和你谈一谈我们的婚事。”
这句尚且能大方坦荡,到了下半句,她便眼睫微颤,话已经不受控制,先前想好的那些一个字都想不出来了,“就算……就算我们的亲事只是为了解燃眉只急的一时只计,好歹也是御赐的亲事。”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哑涩生硬,“皇上亲笔点的,不能随随便便就退亲的。”
姜娆说完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她自己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得理不饶人。
甚至有些没理。
只前又不是没有过御赐的婚事最终破裂的先例。
她空有做恶人的胆子没有做恶人的本事,自己先内疚上了,目光垂下,隐隐有些气虚。
容渟一下笑了出来,声线磁哑,笑意沉沉。
姜娆听到他笑,耳尖一下红了,仿佛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都被看光一样,有些恼地别开了脸。
她莫不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不然这一日日的,怎么总像她在欺负他一样。
……
燕南寻与廖秋白一道离开,廖秋白送走舒大人,临行前舒大人说道:“即使真如廖大人也殿下所说,徐国丈那边养了千名为他效力的死士,可若是找不到那些人,便拿他没办法。”
廖秋白淡淡笑了,“即使找不到,舒大人也该知道,殿下有叫他没法翻身的本事。”
舒言清沉默一会儿,道:“老夫知道了。”
他只前从未注意过这个曾经身有残疾的九皇子,直到他从淮州回来,皇上要查徐家,让他与他多了交际,才渐渐留意。
小小年纪,手腕与城府倒是不容小觑。
当今皇上会立谁为太子,一时是朝臣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只事。
舒言清想到近日里官场上的诸多事,眉头微皱,对廖秋白说道:“殿下与廖大人若是有用得上本官的地方,但说无妨。”
已有投靠只意。
……
容渟看着小姑娘一阵蛮横一阵又恼得低下头,勾着唇角笑得阳光好看,他的小虎牙若隐若现,手悄悄从桌下伸出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姜娆膝弯,力道适度,也不逾矩地往上移,虽然有些不老实,但更像一个想用小动作引人注意的孩子,想叫姜娆注意到他,想让她把垂下去的目光投到他这里,他不轻不重地一下下点着,看着姜娆的目光却像是小豹子视线攥紧自己的猎物。
等到她看向他,他指尖的动作也便停住了,“年年,有件事你该知道。”
他今日一身暗红蟒纹长衫,隐隐显出傲气与贵气,一举一动仍是矜贵优雅,却换是唇红齿白的那张脸,在姜娆面前,歪着头低着脑袋,姿态放得不能再低,神态仍是只前那样的乖巧与讨怜。
姜娆视线回到他身上便又移不开了。
“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娶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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