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听不到岂不是太不公平了!虽然看池魑的样子,并不一定真的会去唱…
所以!她还是要行使作为领养人的权利的!
但她和池魑好像又不是平常的领养的关系…虽然目前看起来只是互惠互利的朋友,朋友直接并不需要公开坦诚所有的秘密不是吗?但是…
不管了,她就是想知道。
她给自己暗暗鼓劲,鬼使神差的踮起脚尖按开了旁边最大的那扇窗户。
迎面的寒风让她打了个寒颤,几片飘落的雪花掉进了她的睡衣里。天色还很早,周围很寂静,她趴在窗边上终于能听到一段不太流畅的旋律。
他的声音不高,一点不像她听过的鲛人的歌声,一点也没有那种缠绵悱恻让人深陷其中不愿醒来的感觉。他空灵的歌声里反而有种包含着狂风暴雨前的寂灭之感,压抑又孤寂,像是独自一人站在一望无际的悬崖峭壁之上俯视汹涌崩腾的大海,反而有种要被呼啸而吞噬的危机感。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唱了一会后,他猛然停了下来,睁开眼睛。
离得太远,她看的不太真切,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下意识望过来的目光中带着怆然,和一丝还未褪去的凶狠。
他在矛盾——似乎既害怕自己听到,却又忍不住追逐着这个方向。
白啾突然意识到这点,她的指尖无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窗沿,坚硬冰冷的的触感冻的她一个激灵。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真的会在窗边看到她。
周围太静了,静到白啾觉得这天地之间是不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昏暗的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她看到他忍不住向这边走出一步。
他从树下走出来,她才看到他肩上已经积了不薄的一层雪,显然已经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他抬头看着她,似乎想张嘴说什么。
白啾突然有点紧张,她动了动喉咙。她把这种紧张归结于自己被当场抓包了,所以才心虚的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慌乱中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怕被他责问自己为什么会来偷听之类的问题…毕竟作为朋友的话,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越界。
以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的原因,她也一时不敢深想。
“好听吗?”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像她想的那样问。
大概因为太冷,他的声音有些哑。他仰着头,耳尖与鼻尖都冻得通红,在较人类更白皙的皮肤上越发显眼。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因为周围的窗户上已经被她呼出的热气与外面冷热交替,糊出了一片模糊不清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