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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顾温却没有马上上车离开,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走出去老远的一段距离。

刚好老刘雇用的马车随后赶了过来。

是直到看着崔书宁一行上车离开,顾温方才重新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崔书宁对这个人的出现并不十分在意,上车就没再提了。

沈砚却有点耿耿于怀,兀自琢磨了片刻,问:“他跟顾家母子的关系不好?”

崔书宁本来正在细看车上那两匹布料的花纹,闻言也不过随意一哂:“庶出的子嗣和主母、嫡子之间,哪家的关系也不能太好吧?”

这是实话。

说什么主母大度,母慈子孝,兄弟和睦,这些都是鬼扯。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哪怕是受世俗和礼法约束,也是个女人都不可能心里毫无隔阂的看着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亲近,还生儿育女。那些所谓大度的贤妻,或是因为良善,或是因为懦弱,也或者是仅仅因为无力反抗,这才得过且过的面上没表现出来而已。

而顾家的顾太夫人

老公早死,儿子争气,顾泽二十岁袭爵娶妻之后就有正当的理由把俩庶出的弟弟都分出去单过了,顾太夫人在这方面就比一般的女人都少受气,眼不见为净罢了。

沈砚的心思重,想想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就又皱了眉头:“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崔书宁一愣。

抬头见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就乐了,伸手拿指腹蹭平了他的眉毛:“没事老皱什么眉头啊,我初见你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总是愁眉苦脸的人容易老的快。”

这女人没事儿总爱动手动脚的,完全不避嫌。

沈砚时时被她摸脑袋拍脑门,总感觉无形之中已经被驯化了,这时候居然是逆来顺受的没躲。

崔书宁调戏完熊孩子才稍稍敛了神色道:“顾家老侯爷也是追随先帝开国的功臣,早年战场上落了隐疾下来,十一年前就过世了。那时候顾泽年仅十六,还不到弱冠,待到他二十岁加冠袭爵之后就顺理成章把两个庶出的弟弟分出去另过了。这位顾家二爷……他生母好像在他年幼时就病逝了,另一个健在的姨娘也跟着自立门户的儿子搬出了府去。”

这应该算是作者君给顾太夫人这个男主亲娘的关照了,当然,没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庶出关系也有可能就是为了让女主金玉音入府之后可以为所欲为的少些阻碍和麻烦。

反正从女人的立场来说,在这个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封建时代,顾太夫人的待遇和日子都是相当不错的。

沈砚对顾家的事并不关心,只是直切要害:“你跟这位顾二爷关系很好?”

“见面不超过五次,前前后后互相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还没有刚才说的多,你觉得这关系叫好?”崔书宁反问。

沈砚嘴角扯了一下,突然就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往车厢上一靠,语带幸灾乐祸:“那他这总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事有反常必为妖!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那顾泽是何等身份?堂堂永信侯,天子近臣,风头无两。顾温身为顾家庶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兄长和这位前嫂嫂的关系有多恶劣,明知道是顾泽厌恶至极的事,他还偏要逆风而上来和崔书宁套近乎?

崔书宁是没想到他小孩子家家这种玩笑会脱口就来。

被一个熊孩子挤兑了她反正不至于着恼,但这熊孩子总是这么嘴欠是真挺欠抽的。

她翻了个白眼,把布匹重重挪到了旁边,就在沈砚警觉她这别是要打他的时候,她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过去,一张脸直怼到沈砚面前。

沈砚下意识的往后躲,脖子都紧贴到车厢上了:“你干嘛?”

因为崔书宁鼻尖都几乎撞上他的,实在离得太近,沈砚一个不自在,连呼吸都屏去了,眼神竭力的控制着不想乱飘却又很难做到真的镇定不慌。

这么近距离的对峙之下,他也不知道是不敢喘气给憋的还是被这女人给气得,总归被她挤在这个角落里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隐隐开始觉得脸上发热。

“看着我。”崔书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恶劣的扯着唇角,表情严肃。

“什么……”沈砚恼了,攥着拳头突然忍无可忍的想把她直接摔出车外……

就听崔书宁再度毫无征兆的语出惊人:“看着我的脸,说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沈砚:……

这女人是疯了吧?

他俩之间这是什么关系?而且他才多大,谈婚论嫁没这么早的不说,真要娶妻议亲他会落到被人挤在马车角落里直言逼问的窘境么?

话题不对,场合不对,尤其是这女人跳脱的思维逻辑和这个明显是在调戏欺负人的态度最可恶。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砚气得简直头顶冒烟,眼睛圆瞪,嫌弃俩字就直接写在眼神里了。

刚要骂一句“有病”,崔书宁却看他脸蛋通红就差被自己气哭了,也果断的后撤又规矩坐了回去,之后才冷嗤一声无情的怼他:“看吧,你都长着眼睛呢,人家指定也没瞎啊。小孩子家家的,别总是嘴欠,想些乱七八糟的。”

顾温对她主动示好这事儿她不是没有警觉,但她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有自知之明!

她又不是金玉音,顶着主角光环可以到处吸睛拉赞助,就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人设,尤其如今还干巴巴又病恹恹的这么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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