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没有如果
29-6-26
我关掉发动机,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堆放着杂物的角落裡。
车身上积落着厚厚的灰尘,是最好的伪装。我伏在方向盘上,耐心地等待。小丑在我的心裡聒噪着,时不时跳到仪錶盘上,朝我做着鬼脸。
我没有原来那么怕。因为这只是我的幻觉。别的人是看不到的。
也许是压力过大?不过我自觉心理状态一直都好,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崩溃地。
你从哪来的?为什么缠上我?
笨蛋,我本来就是你,住在你心裡最深处的位置。只需要一个契机,我就「砰」地飞了出来。
契机?
我思索着。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斜斜地从柱子后面照过来,落在机关盖上。
不知怎么想起了搏击俱乐部,那些墨西哥人训练之后,喝蛋白粉增肌。
等一下,蛋白粉。
「小为,你平时健身的时候,用不用蛋白粉啊?」慧娴姐地脸上带着欢好之后的馀韵,枕在我胸口,左手抚摸着我的胸肌。
「用不到吧,我又不是参加健美比赛。」我抚弄着她的头髮,「难道你觉得我还不能满足你吗?」
「够了够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拿抗得住你这么折腾。」她探起头,胸前一对温暖的软肉压在我的左臂上。
「只不过,听说高强度的锻炼之后,喝蛋白粉的话,有助于肌肉的修复。我买给你吧。」
「好好,都听你的。」
记忆如同黑夜裡突然闪过的流星,我似乎看到了黑暗中可怕的东西。
小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努力回忆。
嘿嘿嘿!被一个臭婊子下药了,我真傻。
回过神来,小丑那邪恶癫狂的声音从我嘴裡发出。
一阵轻微的轮胎声响,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如幽灵般从转角开过来。我拿起夜视仪,车牌号没错,是他,慧娴姐的原上司,陈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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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流出冷水,浇在火热的身体上,那股还在身体裡燃烧的火焰渐渐消退。
清洗没有太多意义,因为马上又要被弄髒。
拧上水龙头,拿出白色的浴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滴。
肩膀圆润了不少,虽然岁月还未留下痕迹,依旧保持着青春的弹性,可是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浴巾抹过s型的腰臀,由于产后保养得当,配合长期瑜伽的效果,身材丝毫没有变差,反而少女那原本有些骨感的部位,都充盈起来。
女人身材高挑,比例恰好,一双腿简直无可挑剔,是男人的美梦。
腰肢并没有细得像网红葫芦,而是如酸甜适度的榴槤芒果爆汁蛋糕一样丰腴柔软,似乎轻轻一握,裡面甜蜜的汁水便会从某个出口溢出来。
她擦乾了身体,最后才沿着平坦紧致的小腹,擦到胸前一对令人目眩的美乳上。
当浴巾上细小的棉花纤维擦过褐色的乳头,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皱了皱眉。
美是协调,即便是胸部,过大了的话,视觉上也略显突兀。但是她的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大得令人沉醉,却丝毫没有不协调的感觉。
一隻乳房,怕得一个男人用双手才能托起,两隻在一起,就是天堂了。
乳晕染开,有可乐罐底那么大,但是在这对奶子上,刚刚好。就像大象如果长了一对吉娃娃的耳朵,一定不会好看。这褐色的乳晕,凸起地有一小节指头那么大的乳头,配在这对乳房上,就如把一对完美的c罩杯,按原样放大一般。
真是杰作。
浴巾拂过胸前,女人的嘴唇咬紧,鼻息粗重起来,挺立的前端慢慢流出点点洁白的液体。
看着镜子中的脸,半干的湿发遮挡住了眼睛,她抬起右手,拂起左脸滑落下的刘海,将头髮捋在左耳后面。
灯光似乎跳动了一下,卫生间彷佛亮了一倍。
那是绝世的容颜。
春雨滋润过的桃花一般的面容,令人能闻到一股青春的酸甜。
古希腊凋塑般的胴体,连阴影中的每一根阴毛都是艺术品。
而腰肢和胸前的丰腴,又时刻燃烧着欲望的岩浆,令人如飞蛾一样葬身火海也不肯回头。
刷睫毛,涂打底液,夜魅的红唇,穿上令女人比不穿还诱人的胸罩和内裤。慢慢抬起腿,套上黑色丝袜,踩进红色的高跟鞋。
「刘嘉瑶······,你变了,他还能认出你吗?」女人对着镜子,痴痴地说。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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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晃了晃,停在10楼。
陈峎的身后,两位保镖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紧跟其后。
陈峎停下来,呲嘴吸口气,回头对那个亚洲面孔的年轻人说,
「亮仔,你们俩不用跟我进去了,你跟皮特在这裡抽根烟,呐。」
说完,他甩下两盒九五烟。
刚走几步,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又摸着羊角胡,转过身来,习惯性地呲了呲黄牙,
「对了皮特,刚刚我在停车场就好奇,不管什么时候,在哪裡,你都戴着墨镜干嘛,黑人本来就黑,你这一戴,我都找不到你的眼睛了。」
皮特身材高大,能有二百公分,十分强壮,两位保镖轻重高矮,力量与敏捷,搭配得十分有趣,这是陈峎自认为最好的阵型。最强的盾和最毒的匕首。
皮特默默地摘下眼镜,一双豆粒大小的眼睛,顿时令威勐的气势荡然无存。
「呃······,你还是戴上吧。」
陈峎转身走了,捂着嘴笑着,昂贵的西装不怎么合身,绷着屁股紧紧地,随着他的走动一扭一扭,滑稽可笑。
「操,今天嘴裡味道好大,吃什么了?是不是有点虚火,这样对人家妹子有点不礼貌啊。」
话音未落,他却毫不犹豫地走向1024房间。
「goodevening!mylife!」
门打开,一双藕臂伸出来,自然地搂住陈峎的脖子,将他拉了过去。
「亲爱的,人家想死你了,快进来。」女人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动听,似乎每一个词语都是水晶凋刻的音符,在洁白整齐的编贝上撞出和谐的乐声。房间的门透出梦幻的光,向天堂的入口。
门关上了。走廊有暗了下来,只有两个黑衣人站在尽头,如同凋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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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台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周围的人不断喝彩。
周瑾却头也不回,只背对着擂台,坐在擦得铮亮的吧台前。
老唐打开两瓶百威,另一手提着两个被子,放在周瑾面前,一杯推给有些神不守舍的她。
「thankyou,cheers。」周瑾勉强笑了笑,朝这位五十上下的墨西哥人举起杯子。
「你在担心他?」老唐伸出佈满纹身的胳膊,又给周瑾倒满酒杯。
「这几天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不知道阿为干嘛那么做?」周瑾歎口气,眉头紧皱。
老唐在她额头弹了一下,「皱眉太多,会变老的。」
周瑾捂着头,憋着嘴,做出生气的样子。
「下次见面,直接问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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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再见呢?周瑾的心飘向了远方。
「阿瑾,今天怎么不打拳?」刘晨生从擂台那面走过来,难以想像,一个肋骨断了半个月的人,这么快就跑来打拳击,还把对手打趴下了。
「今天我身体不方便。」周瑾笑了笑。
刘晨生竟然有些脸红,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差劲。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周瑾眨了眨眼睛,「那天你怎么会被孙杰为打伤?我觉得你的身手不比他差。」
刘晨生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白牙,抽下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头髮。
「我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天,他简直就不像是孙杰为一样。」
刘晨生的眼睛望着拳击房角落,那裡堆着废弃纸箱,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留下阴影。
「简直就是西斯.莱杰演得那个角色一样。」
「谁?」
「裡面的那个反派,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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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怎么了?」刘嘉瑶双手捧住这个猥琐的男人,他似乎是呆住了,看着刘嘉瑶,嘴角流出了口水。
对待客人,要像最爱的人一样,全身心地包容,包裹他。
这是刘嘉瑶几年来,受过的调教,不断宣贯的信条。
她已经可以将每一个前来敲门的男人,当做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丈夫,甚至自己的父亲。
具体是哪一种,就看客人喜欢什么口味儿的。
嘉瑶毫不犹豫地吻住陈峎的嘴唇,先是小鸟捉虫一般,轻触,然后张开嘴,吐着兰息包裹住对方的嘴唇,香舌自然又热切的掠过金牙,即使客人口腔裡散发着恶臭,甚至有食物的残渣。她都毫不犹豫地吮吸,舔舐,最后和着对方的口水,全部吞下。
一吻之后,嘉瑶羞涩地退后,目光游离不定,像是做错了的小女孩一般。
然而她的身体,却无比的成熟,多汁。
黑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的蕾丝搭配,大腿和胸口的肌肤若隐若现。
「宝贝儿,你太销魂了。」陈峎大叫了一声,扑上去,嘉瑶站不住,倒在圆形的席梦思床上,黑髮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胸口起伏不停。
「等一下,别急呀!」她拦住了陈峎。
陈峎猴急地抱住她的左腿,右手不老实地伸进裙下。
「怎么不急,你太美了。」
嘉瑶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
「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急的。」
陈峎吸了一口气,鬆开领带,脱下外套,丢在地上。向嘉瑶走过来。
嘉瑶双手轻轻推了一下陈峎的胸口,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挂到衣柜裡。低着头捏着手指。
简直就像一个新婚的小女生。
「你总跑来跑去躲着我干什么?」陈峎开始解开两个衬衫扣子,做出生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嘉瑶低着头,眨着眼睛,小声地赔罪说:「对不起,我有些紧张。」
陈峎笑出声来,「行,真行,价格高的婊子就是不一样。真会演。」
「我没有在演戏。」嘉瑶的眼圈儿都红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在这个时段,您是预约的尊贵客人,对我来说,此刻您就是我最爱的人。」嘉瑶抗议地说。
「我操,老子都被你说赢了,这辈子还真没感受到女人真心爱我是什么样的。」
「证明给我看看来,你叫什么。」
「瑶瑶。」
「怎么不动了?」陈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