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半个月,难怪浑身都疼,这破躯壳。“李达三情况还好吧,没出什么其他问题吧?”
“没有,只有当天晚上反反复复的发过高烧,好在他求生意志很强,本身体质也不错,都熬过来了,术后第三天醒的,现在已经能坐起身,我们看过伤口,恢复得很好,身体器脏也没有出现病变,要不了多久就能下地。”沈济世道。
“那就好,等再过两天,我去看看,没问题就能拆线了。”
“拆线?”沈济世白君守又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忙问,“还需要拆掉吗?怎么拆?”
“自然是要拆掉的,丝线不属于人体,如果不拆掉,就会长进肉里,即便短时间内没什么伤害,时间长了,难免会带来各种问题。”
“肚子里的线也要拆?那不是得重新划道口子?”
“对,不过,这次的创口不大,病人恢复得好,划一道创口,就跟平时切菜切到手一样,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放心好了。”
孙秀有些担心,却不敢多问,回去和儿子好好说说才是。
沈济世和白君守缠着左翎问各种问题,秦直抒狐狸眼一眯,两人缩着脖子,哒哒跑了,说明天再来。
孙秀放下东西也跑了,她实在怕恶霸得很。
左翎咧嘴笑,她也实在没工夫应付这俩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学生。“相公,我想洗澡。”躺了半个月,也不知道脏成啥样了。
秦直抒挑挑眉,也行,他也想洗了,“自己跟上。”
左翎咧嘴一乐,一个飞扑跳上秦直抒的背,“人家还是病患,相公背。”
秦直抒邪气一笑,拿上左翎唯一的换洗衣裳,“你倒是会得寸进尺。”
“相公是能者多劳。”
“刚刚不是还想跟我没完吗?”
“什么时候,谁,相公记错了吧?”
“嗤,”秦直抒嗤笑,对小娘们的脸皮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左翎乐颠颠的,已经练就了不需要秦直抒搭把手也能牢牢贴在他背上的本事,晃悠着小短腿,“相公,怎么不从后院走?”
“后院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秦直抒不搭理。
左翎磨磨牙,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不说就不说。
“相公给我喝参汤了吗?”她闻见味了。
“狗鼻子倒是灵。”
左翎龇獠牙,“相公是特意去山里给我找的人参吗?”
“想得倒是美,姓沈的给的。”
左翎瘪瘪嘴,她才不失望。“沈大夫倒是大方,人参起码得有五十年了。”
秦直抒勾唇,笑得邪气,“狗鼻子确实灵。”
左翎怒,狗东西从她醒过来就没说过一句人话,等她洗完澡,十天不搭理这恶霸。
秦直抒感应到背上小娘们的怨念,无良的笑得更邪气了。爪子在小屁屁上捏了一把,在左翎嚎出狮吼功前,迈着大长腿往森林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