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心脏骤然沉下,呼吸像是停滞了几秒。
徐苑又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啊,王灿还在等着我呢。”
他脚步有些不稳,背影却依旧修长好看。
何不言手撑在洗手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
他看清了镜里人眼底的孤寂。
那是深渊。
何不言没打招呼就回家了。
徐苑一晚上没回来,隔天早上才悄悄回家,似乎宿醉醒来,脸上有些水肿,头发也有些乱。
他看到何不言,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何不言脸上神情淡淡的,说:“醒了就起来了。”
徐苑“哦”了一声,问:“吃早饭了没?我刚才吃了流沙包,觉得挺好吃的,就给你带了几个。”
他把包子给何不言,何不言没接,说:“我吃过了,你吃吧。”
徐苑愣了愣,“行吧。我得先去洗个澡,一身的酒味,难闻死了。”
徐苑洗完澡回来,看到何不言坐在书桌前做题,忍不住笑道:“都考完了你还看啊。”
何不言头也不回,淡淡地说:“这本还有一些题目没做完。”
徐苑挑了挑眉,坐到床边,伸了个懒腰:“我得睡一会儿了,吃午饭别叫我啊,让我睡个够。”
何不言一顿,回头问:“昨晚没睡吗?”
“没怎么睡。”徐苑说,“一群人挤在包厢沙发上,压根没地方睡。”
何不言又转回头,说:“你睡吧。”
徐苑睡到傍晚才醒,终于补了个好觉。
昨晚太放纵了,陪着王灿一起灌醉,感觉每一个脑细胞都掺着酒精。
现在脑袋还有点儿疼。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徐苑下床出房间,外面也不见何不言的身影,他想了想,下楼问徐福福:“不言呢?”
徐福福说:“他出去跑步了。”
徐苑看了下时间,已经到六点了,他收回视线,笑笑:“我去找他。”
徐苑去了公园,逛了一圈果然看到何不言的身影。
他喊道:“何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