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苑低着头含糊地回答一句:“和王灿玩了会儿。”
他直接上楼,幸好何玲不在客厅,他推开房门,何不言听到声响,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回头看过来。
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秒。
徐苑挪开视线,默不作声地走到书桌旁。
何不言依旧看着他,动了动唇,嗓音有些低哑:“徐苑。”
徐苑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练习册,拿起笔随手转了下,一言不发地开始做作业。
没有得到回应,何不言沉住呼吸,接着说:“我昨晚……”
他话音一顿,吐字艰难:“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苑置若罔闻,手上都没停一下。
何不言抿紧唇角,觉得,要完了。
从这过后,徐苑基本上没跟何不言说过话。
也没有一起在食堂吃饭,而是叫王灿跟何不言一起吃饭,他自己一个人。
王灿安慰何不言,说:“徐哥只是还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啊,我知道你那天是喝醉了才那样……”
何不言一句话也没说,仿若未闻。
那天之后,何不言话变得更少了,几乎一整天都说不上两句话。
别人也不敢找他聊天,他就一个人,安静的,沉默着。
他们之间一下变得冷淡,变化太大,连蔡静谊都有所察觉,悄悄问徐苑:“你们怎么了?”
徐苑专注地看题,淡声说:“没事。”
蔡静谊沉默片刻,说:“别影响了考试。”
周六物理老师带他们去省会准备考试,在酒店住下,蔡静谊女生一间房,老师一间房,徐苑和何不言一间房。
徐苑一下就想起那天在酒店发生的事,他有些头疼,但也不好再开间房,毕竟是学校出钱。
只能硬着头皮住下。
徐苑在酒店附近逛了一圈才回房间,何不言在和何玲打电话,他抬眼看了徐苑一下,又垂下眼,低声说:“嗯,没事,后天上午回来。”
徐苑坐到自己那张床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刷下朋友圈。
“他?”何不言又抬眼悄悄看向徐苑,声音更低,“您自己打给他吧……没,没发生什么,就这样,我要看书了。”
何不言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何玲打给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