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陈震宇的错!
如果他不发那条信息,就不会发生后续这一连串的事情!
戴林的心态已经崩了,完全没意识到陈振宇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计划”这个词在戴林心中有多重要。
很多人都会在年初的时候制定新年计划,陈振宇也不例外,但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了年底之后发现上一年的计划稍微改改还能接着用。
但戴林就不一样了,年初制定的计划,他在年底到来之前永远都能全部完成。
举个最明显的例子,有一年他在计划中说来年要坚持晨练,陈振宇看见之后顺口说也带他一个。于是接下来的一年中,他每天早上都不得不承受天还没亮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痛苦,晨练成了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过,这也让他在运动会中取得了好成绩,成功申请到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体育奖学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总而言之,陈振宇虽然平日里看着挺不着调的,但借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打乱戴林计划的事情。
“我再去试着找一下值班老师吧。”谭畅道。
他们在这里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关键还是要拿到天台的钥匙。
“如果值班老师不在,那就再去后勤中心问问。”岳清补充道,“告诉他们有学生被锁在天台上了,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他们问我前因后果怎么办?”谭畅问道。
“实话实说呗,就告诉他们你什么都不知道。”陈振宇道,“对了,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让他们动作快一点!”
“哦。”谭畅点了点头。
“我真傻……早就该防着王晋那小子了!”陈振宇咬牙切齿道。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感觉这件事情跟王晋有关。
那家伙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针对他,三十六计都快使一遍了。
不过他见招拆招,倒是从来都没有落过下风。
本来他还想着找时间跟对方做个了断,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转移目标,下黑手阴了戴林。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戴林吗?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
“戴林同志,你不要总坐着不动,起来活动一下,要不然会冻僵的。”陈振宇道。
戴林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有些发怔。
这家伙难道有透视眼,怎么知道他在坐着发呆?
“别想太多,会没事的。”陈振宇道,“谭畅同志已经去找钥匙了,很快就能回来。”
戴林感觉鼻子酸酸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振宇抿了抿嘴,他估计王晋那家伙大概是打着他的名号在做坏事。
只是这种事情要怎么解释呢?
“戴林同志,吾辈向来敢做敢当……可这件事真不是吾辈干的。”陈振宇道。
戴林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对方。
相比起要好的朋友跟他开了个过分的玩笑,被不知名的人恶意针对更让他觉得心寒。
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冬天太阳落山的时间很早,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没了阳光的温暖,外面变得更冷了。
戴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感冒。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打开了。
谭畅看上去气喘吁吁的,应该是跑了很远的路。
“我去后勤处借钥匙,结果他们让我填了一堆表格,还要把学生证压在那里。”谭畅道,“不过今天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别人去借了天台的钥匙。”
“谁?!”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广告专业的学长,据说他们要在天台取景,拍摄大广赛的作品。”谭畅道,“老师说可能是他们取完景之后,没有把门关好……”
说实话,这个解释并不能服众。
“戴林同志……”陈振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戴林打了一拳。
“社长!”谭畅和岳清见状,赶紧把二人一左一右地分开。
他们两个现在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
副社长不是来救社长的吗?为什么对方一出来就拳脚相加?
“不是我。”陈振宇道。
“滚。”戴林道。
他不想追究这到底是谁的错,他现在太累了,没精力去想那么多事情。
只有一件事情他清楚,那就是不想看见陈振宇。
陈振宇没有动,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
岳清和谭畅对视了一眼,心中大概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他们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副社长的恶作剧,毕竟他曾经有过前科。
“你不滚,我滚!”戴林道。
他走路有些踉跄,岳清觉得不放心,于是跟了上去。
“谭畅,你留在这边陪副社长。”岳清道。
谭畅有些不愿意,但看陈振宇的精神状态,的确需要人陪着。
没办法,他只得点了点头。
“学长,我爱你呦。”他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忽然表白,但就是忽然想这样说。
“爱你。”岳清道。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这样秀恩爱,真的好吗?”陈振宇幽幽道。
刚才戴林打他那一拳很痛,但这个痛感比不上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