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纳卫雅儿是迟早的事情,前几日的宫宴,不过是促使刘彻提前行动的引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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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长长的呜鸣,卫雅儿的整个身子像弹弓一样绷紧,雪白的身子上,香汗淋漓。
刘彻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轻轻伸手,抱住卫雅儿丰满雪白的娇躯,在她饱满的山峰上肆意抚摸着。
塌边,几位娇羞的侍女,红着小脸,送上毛巾,更有侍女跪在塌上,为刘彻与卫雅儿,清洁身子。
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刘彻,还是卫雅儿,都已经很习惯了。
在封建社会,别说皇帝了,就是一般的地主家里,也是这么个待遇。
刘彻也不止一次在与后妃们亲热的时候,顺便办了一个侍女。
像先帝时,为先帝生下了长沙王刘发的唐姬,最初就是伺候程姬的侍女……
“能得陛下垂怜,妾身三生有幸……”卫雅儿旁如无人一般得趴在刘彻的胸膛上,温柔的道。
刘彻微微一笑,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今天,爱妃就随朕回宫吧,朕会让人尽快准备好册封事宜!”
“陛下怜惜,臣妾拜谢!”卫雅儿闻言感动无比,立刻就为刘彻献上自己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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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正享受着艳福之时。
数千里外,匈奴单于庭,此刻已经是在狼居胥山脚下。
此地距离汉室边境,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骑兵急行军,大概一个月就能抵达汉边,扣关长城。
往常数十年,单于庭通常都会在狼居胥山脚下,举行盛大的会盟,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所有东方的匈奴部族首领,仆从部落酋长以及奴隶部族,都要携带各部族最精锐的骑兵以及最好的战马和牲畜,来奉献给单于。
匈奴帝国,就像一个用绳子串起来的链子。
看似松散,但只要单于庭的积威还在,绳子就牢固无比,无人能挣脱其控制。
何况,如今的匈奴帝国,正是如日中天。
去年,大单于与汉朝皇帝和亲、贸易、互市,东方部族,都因此受益。
尤其是娄烦、白羊等嫡系部族,人口几乎膨胀了一倍,牲畜群壮大了近乎四倍之多。
与之相对应的是,有超过十一个部族的酋长,没有出现在此次会盟的大会上。
这些酋长,运气好,反应快的,也不过是成了白羊、娄烦、休屠等大部族中的小贵族甚至奴隶。
至于那些还想顽抗的,头颅早就已经被制成酒器,牙齿变成了白羊、娄烦等部族勇士的首饰,被挂在胸膛,成为其勇武的象征。
从这方面来看,匈奴人倒是有些类似后世西方奇幻小说中的兽人族。
此刻的狼居胥山脚下,假如有穿越者在此,远远观察的话,恐怕,也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类似wow的异世界。
因为,聚集于此的匈奴战士,确实跟兽人相差无几。
假如在汉室,帅哥比较受欢迎,那么在匈奴,就反过来了。
脸越丑,越受尊敬。
特别是那些满脸都是刀疤,狰狞的有如魔兽的战士,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畏惧和敬畏。
在匈奴,个人的勇敢善战,与他脸上的刀疤伤痕,几乎是成正比的。
匈奴人有传统,当有战友战死,或者至亲战死时,他们会用小刀,在脸上划开一条血痕,让泪水与血水一同流下来。
换句话说,这些满脸伤疤的战士,就是匈奴帝国的支柱,也就是所谓的射雕者。
而此刻,聚集在狼居胥山脚下的万余匈奴骑兵,几乎人人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刀疤。
若有熟悉匈奴帝国构架的人在此,肯定能一眼就认出这支骑兵。
它是匈奴单于的箭,匈奴帝国的矛。
立国以来,每战,都是他们冲锋在前,撤退在后。
他们用东胡人、月氏人、汉人、西域各国的血,见证了他们的悍勇与强大。
他们就是匈奴左贤王的直属万骑。
从冒顿开始,这支直属左贤王的精锐骑兵,就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
去年,这支万骑,更是在西域灭国四五个,征服不臣之国十余个,更与过去的小弟乌孙人掰了一回腕子,结果是匈奴骑兵完胜。
乌孙人丢盔弃甲,不得不缩回了伸向西域的爪子。
有这支骑兵在,匈奴单于的威信,就无人能动摇。
此时,来自乌恒与鲜卑的骑兵,就在这支万骑面前,瑟瑟发抖,甚至浑身冒汗,几乎瘫软。
“乌恒、鲜卑,两个下贱的奴隶部族!”一个披着狼皮的矮壮匈奴贵族,大声的呵斥着乌恒与鲜卑两部的族长:“大单于给你们定下的是,一年五千匹马,三万头羊,三千奴隶的朝贡标准,你们居然只交上来了不到两千匹马,一万头羊,奴隶更是只有一千多人!真当我大匈奴的箭不够锋利吗?”
“大当户恕罪!”乌恒族族长也力一屁股就瘫软在地上,磕着头道:“去年冬天,贱部部族范围下了大雪,冻死了许多牲畜和奴隶,这些都是贱部所有的全部了啊!请大当户禀明大单于,待贱部好转,一定补完所有贡献!”
鲜卑族族长古特也道:“贱部也是如此啊……”
去年,乌恒山与鲜卑山遭了冰灾,这个事情,这位匈奴的大当户当然知道。
但,匈奴人才懒得管你鲜卑乌恒遭没遭灾呢!
大匈奴做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
想做就做,想干就干,想杀就杀。
这大草原上,匈奴人连自己人都常常内讧,杀的血流成河,更何况乌恒、鲜卑这样的东胡残余,可耻的奴隶部族。
要不是看在过去几十年,这两个奴隶部族,一直很恭身,也很勤恳的份上,匈奴大军,早就踏平了他们的老巢。
“哼!”大当户哼了一声:“我可不管你们!”
“大单于说了,既然你们部族遭灾,牲畜不够,那就拿奴隶来补吧,一头羊算一个幼奴,半个男人,三分之一个女人,一匹马抵五个幼奴、三个男人,两个女人,今年秋天之前,送到单于庭来,否则,我大匈奴铁骑,踏破你们的乌恒山和鲜卑山,把你们赶到北海去跟那些可耻的罪人为伍!”
也力顿时就大惊失色,抱住那大当户的脚,哀求道:“大当户,行行好吧,这奴隶,贱部实在是抓不到啊!”
古特也哭着道:“贱部也是!”
“怎么回事?”大当户嗤之以鼻,道:“那东方的蛮族,多的是奴隶,往年,你们还抓过一万奴隶抵债呢!”
匈奴人从来都不讲仁慈,他们只认可和尊重强者。
实力不够,如乌恒、鲜卑,连当仆从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单于庭的提款机而已。
要不是乌恒与鲜卑,一直用着大量的牲畜和奴隶满足单于庭的索取,匈奴人早将这两个部族给灭绝了。
当然,另一方面,乌恒与鲜卑,确实跑的很远,而且很穷。
故此,匈奴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也力哭着道:“大当户有所不知,那东边出了变故,汉朝的军队,到了濊人的地盘,建了城,如今,据说也在抓奴隶呢,贱部实在抢不过,也不敢跟北海阏氏的丈夫抢奴隶啊!”
“北海阏氏?汉朝?”大当户眼神凝重起来,道:“我去跟大单于说一下看看……”
非是他想放过这乌恒与鲜卑。
实在是北海阏氏与汉朝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处置的权力之外。
没有单于的许可,他可不敢自作主张。
匈奴的政治斗争,简单而残酷。
胜者通吃,败者全死。
甚至有时候,很多大人物,只是惹得单于不高兴了,就要被发配北海去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