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糟了!
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可以和那张子重掰手腕的贵戚子弟。
他要缩了,那岂不是等于自己永远无法报仇了?
想着那夜,那张子重的神色与今日看着自己一脸茫然的样子,陈惠的内心便沸腾的犹如狂怒的海洋,似有恶魔的低吟在心底回荡。
但这样,还不够保险。
陈惠想了想,道:“下官人微言轻,自是不敢与公子比肩……”
他凑到临武君面前,低声道:“不过,下官听说,光禄勋韩公与那张子重有仇隙,特别是韩公的两位好友,故侍中马通、马何罗,皆因为这张子重而丢侍中之位,更被夺去宫籍,对其自是仇深似海……”
“若公子去找韩公或者马氏昆仲,或许能有惊喜……”
临武君听着,眼神一动,问道:“果真?”
“怎敢欺瞒公子?!”陈惠恭身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公子可以遣人打探,一探便知!”
“善!”临武君脸色一喜。
那韩说和马家兄弟,他认识,也打过照面,知道他们的底细和深浅。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就如虎添翼了。
陈惠却是看着这临武君的神色,内心恍如毒蛇一样嘶鸣了起来。
“死吧!死吧!都去死吧!”他咆哮着,疯狂的嘶吼着。
张子重是他的仇人!
但那韩说,也好不到那里去,居然将他当棋子使用,用完就丢!
极为轻慢!
还有眼前这个纨绔子,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统统去斗吧。
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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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博望苑的晚宴,也慢慢到了尾声。
张越拍了拍肚子,这一顿饭,吃的极为舒服。
那肥美的鱼子酱和香甜的大马哈鱼鱼卵,确实好吃!
更重要的是新鲜!
尤其是鱼子酱,张越差不多能猜到它们是怎么制成的。
肯定是捕获当场,立刻取卵,洗净后用盐腌制、密封,同时马上以快马送来长安。
所过驿站,都有冰块,随时保鲜。
吃完晚宴,刚好王氏那边的大臣妻妾宴会也结束了,金少夫在两个宫女的护送下,来到张越面前。
“夫君……”金少夫当然也听说了今夜的事情,她稍显紧张的盈盈一拜:“妾让夫君烦忧了,请夫君恕罪……”
张越听着,呵呵一笑,扶起她的身子,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道:“少夫不必多说!”
“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还谈什么天下大事?”
事实上,他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为什么金日磾会将一个这么漂亮的侄女不要钱,没有任何条件免费送给自己。
但,既然都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那么,替她挡风遮雨,这就是本职工作了。
再说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张越不介入,那个纨绔子就不会来挑衅。
事实上,是对方先把手伸进张越的碗里的!
敢伸手?那就打断他的爪子!
居然连哥的女人也敢觊觎?
那就踩碎他的骨头!
金少夫听着张越的话,再看着面前的这个一脸骄傲和英气的男子,整颗心瞬间痴了。
轻轻的依靠上去,她的小手在张越胸口,小心的画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