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于己衍已经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侍中张子重门下走狗!
只是,奈何最近一直没有机会去登门拜访,这真的是遗憾啊。
如今,既然知道张侍中要争取主持乌恒之事。
那么,身为走狗,他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韩说却是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于己衍拱手道:“不必客气!”急急忙忙的甩开于己衍,走向玉堂殿的台阶。
正要拾级而上,找个僻静的地方呆着。
结果,却和十几个将军列侯,迎面相遇。
为首的,乃是轻骑将军司马玄、前将军敬安君黄焉等,太仆上官桀也混在其中。
这些汉家陇右将门的代表人物们,有说有笑,似乎在谈论着某事。
看到韩说,几乎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光禄勋!”将军们微微拱手,对韩说见礼,然后问道:“未知光禄勋可知,张侍中是否真欲亲自主持乌恒之事?”
韩说听着,心里面只有mmp三字。
但,在陇右将门面前,韩说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连神色都不敢显露半分异常。
没办法!
汉家天下,陇右将门乃是极为强大的一股力量。
自太宗以来,陇右的军功贵族就是国家的支柱,架海紫金梁。
休说他这个光禄勋了,就算是丞相刘屈氂也不敢开罪!
概因,这些家伙手里面,真的有刀枪剑戟,强弩精骑。
“此事,大概是真的吧……”韩说不敢在这些人说假话,也不敢忽悠他们,只好低头含糊其辞。
他哪里知道那张子重的什么心思?
真要知道,还能轮得到那黄口小儿嚣张至今?
此话一出,陇右将门的将军列侯们,立刻都是眉开眼笑。
“侍中真是忧国忧民啊……”司马玄叹道:“真乃吾辈楷模,忠臣榜样!”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上官桀更道:“侍中此行,恐怕已是下定决心,要解决乌恒之事了!”
众人听着,眼露精芒。
乌恒!
在过去,在汉家大臣贵族们,特别是军功贵族们眼里,只是一个小弟,一个穷的掉渣的夷狄。
但是现在……
只是想着,乌恒九部,数万邑落,百万之众,牲畜数百万。
就没人能按捺得住内心的激动。
数百万牲畜,每年起码可以产羊毛、羊绒数万石乃至于数十万石吧?
这就是数十万乃至于百万匹的毛料。
价值不可计量,哪怕只是吃点残羹剩饭,也足够大家伙撑爆。
在陇右将门们想来,他们与张越,已经是朋友关系了。
大家也都送了子侄,去了新丰,加入了保安曲。
彼此几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然,他们都相信,张越是不会亏待他们这些朋友的。
如今,亲口听得传说中张子重‘莫逆之交’的光禄勋韩说,亲口承认此事。
陇右将门的贵族们,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吃完乌恒吃西羌。
无尽的羊毛与毛料,在向他们招手。
家乡的父老子弟,从此就可以摆脱贫穷,迈向吃肉喝酒的幸福世界。
只是想着这个,每一个人都是神清气爽。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韩说已经用了百米赛跑的速度,消失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