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闭上眼睛，仍由秦夜拉着走，喃喃道：“你这么鬼畜的吗……我以为是我们品着烧酒，坐在安静的餐厅，持着高雅的餐点……这瞬间变成了夜市炸鸡馆……我可以抗议一下吗？”
显然抗议无效。
大朗韩餐不能说差……走的是小资路子，就是那种“看起来符合了我对小资的定义，可以随时拍照发朋友圈”的类型。不过，显然和富二代一尾同学的要求差之甚远。
里面相对安静，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女在轻声交谈着。秦夜三人随便选了个位置，叫过服务员，用蹩脚的英文点了菜。
当然是号称来韩国不得不吃的烤肉。
韩国烤肉和国内不大一样，他们的烤肉蘸酱是芝麻酱，辣味并不多，在烤架还没上来之前，琳琅满目的小菜就送了上来。看着挺多，其实……每个小碗里最多就两口……
一尾矜持地品尝了好几口，织田信忠则是根本没动筷子。随后面无表情的放下碗筷。看着一动不动的秦夜疑惑道：“老大，你在看什么？”
秦夜终于收回了目光，端起酸梅汁抿了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一个微笑的声音忽然响起：“excuse me, are you chinese tourists?”
“yes。”王成浩回了一句。对方是一个秃顶男人，大约四十多岁，一米八上下，正站在他们餐桌旁，眼睛冒光地盯着秦夜：“冒昧问一下……您对韩国娱乐业了解吗？目前，我们大韩民国的娱乐业算是全亚洲最好的娱乐，先生您……有没有出道的想法？”
还真来了啊？！
王成浩差点把嘴里的菜都喷了出来，织田信忠也见鬼一样看着对方。
秦夜笑眯眯地转过头，脸上就差没写着：啊啊啊……这才是我颜值的真实写照……
“你上头是谁？”
答应了？
秃头男子目光一闪，立刻拿出一份名片，浑身都如同打了激素：“我是韩国最大的sm娱乐公司下属，汝矣岛部分的星探！先生，我知道，来大韩民国旅游的华国游客都很有钱，但您有没有想过，站在一个万众敬仰的位置？无数少男少女为你尖叫……”
话音未落，秦夜就做了个嘘的手势，招了招手。男子疑惑地低下头来。
秦夜靠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我是问……你是哪个地府的？”
他声音不大，但是王成浩和织田信忠都听到了。两人握着筷子的手瞬间一顿，目光如电看向男子。
男子仍然在微笑。
只是，笑容很僵。
还不等他开口，秦夜仍然保持着和对方说话的姿态，手却轻轻一弹对方耳朵，一道漆黑的阴气从对方耳中喷出，一只阴气凝聚的虫子，如同蜈蚣，但是头部却尖锐，尖叫着从对方耳中爬了出来。
刷刷！一尾和织田信忠同时站起，织田信忠下意识地就将手伸向腰间。但立刻放下。
不行……
不是动手的地点……
“滋……滋——！”虫子挣扎着爬出男子的脑部，鸣叫声极低，然而爬出的部分已经开始飞快膨胀起来。一根根血红的丝线闪耀其中。下一秒，秦夜手指轻轻一捏，虫子全身闪过一片青白之色，随后化为飞灰。
咚……秃顶男子应声倒地，几乎就在同时，餐厅里十几道目光全部看了过来，不少女性捂着嘴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夜他们的餐桌。
一片死寂。
“这是……”织田信忠终于反应过来了，深吸一口气看向秦夜：“大人，您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汝矣岛最好观察的地方？”
“没错。”秦夜扫了一眼面前动也没动的小菜，淡淡道：“要想虎口夺食，首先要明白俄罗斯地府的态度，那位不知名的阴差看到了我两次。如果他真的想保刘裕，那么……汝矣岛现在绝对是阴差满地！甚至刘裕都会在这里恭候本官大驾。”
“但是没有。”看着阳光下的首尔，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种阴兽，地府志有介绍，叫做脑螨，被‘虫使’操纵，寄生于人大脑之内。逢魔之刻，会以阴影的形态回到虫使手中。是阴间位于阳间的‘探子。’而且……三流地府绝不可能拥有！”
“他在找我……”他笑了，目光从震撼看向这里的一位位顾客身上扫过：“有意思吧？他没有通知刘裕，反而通过虫使寻找本官？”
王成浩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织田信忠冷笑着开口了：“很简单的意思。”
“大国的游戏，小国玩不起。而大国的交锋中，小国就是牺牲品。”
“为了搭上华国这条线，那位声名赫赫的东正教死神，在做舍弃汉阳地府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