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金碧辉煌的电梯,上了五十四楼,汉德尔的庆功宴在那里。
当时剧组受伤的大小人员都已经恢复好了,摄影师举着酒杯就上来敬酒,庆祝大伙儿逃了大难。大家象征性地干了几杯,算是尽到心意。
谢朝琢磨着想,这场宴会就相当于他们老家的习俗,大病出院的一家总要请亲戚朋友摆上几桌酒,大概就是驱除病气,来热闹热闹。
安格斯虽说好得差不多,大家仍不敢劝酒。汉德尔也是个不喜酒的导演,这么下来大家伙儿居然都没喝上多少酒。
热闹一番,谢朝清醒得很,晚上十一二点到了酒店,还惦记着安格斯的快递。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安格斯,双手一伸:“给我看的东西?”
安格斯刷了房卡,进了房间:“马上。”
他直接打开行李箱,拿出个红色礼品袋。
谢朝一瞅这外表,估摸又是个礼物。这边只有自己和安格斯,应该是给自己买的,谢朝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只是这红色袋子让他不确定起来,这大红色也太艳丽了吧,根本不适合男人。
“什么呀,还大红色的。”他开口问,“这是送你妈的?”
安格斯打来礼品袋,里头放着个大红色的盒子,漂亮的蝴蝶结还是双的,四个大大的朵儿飘着穗子。
安格斯心情很好,湖蓝色的眼睛漾着笑意。白皙的手指映着红色,显得修长。他挑开盒子,悠然道:“定情信物。”
“不是那块手表呢?”谢朝红了耳尖,呐呐道。
安格斯摸出一道红绳,手腕那么长,上头挂着一块通透的玉石,打磨成圆润的心形,看着挺可爱。
他拉过谢朝的手,轻声道:“我给你戴上。”声音里满是愉悦的味道。
谢朝顿了顿,疑惑地问:“绳子?”
他刚才还以为定情信物会是戒指这一类的,还在思考应该戴哪个手指。无名指有些太高调,不行。思来想去,觉得中指最合适,戒指戴在中指上,意味着此人正在热恋中。谢朝抠了抠中指,看来他这完全是想多了……
安格斯垂下眼睑,深金色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嗯,月老的红绳。”
谢朝哭笑不得:“那也应该栓在小拇指上啊。”他摇了摇手,“这是手腕。”
安格斯抽出另外一根红色,同款的玉石,泛着翠绿的光泽,莹润剔透。
“帮我戴上。”安格斯不回答谢朝,只说了这么一句。
谢朝无法,接过来,慢慢地套上安格斯的手腕。他肤色比谢朝还要白一个度,大红色衬得他手腕更加苍白,玉石躺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种复古的感觉。
安格斯满意了,刷刷手,扬起笑容:“系在小拇指上的红绳不好找,而且不方便,这个好看,我挑了好久的替代品。”
“……”
谢朝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替代品。
安格斯郑重地说:“你接受了这个,就代表同意我们交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