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拿什么参加选拔并不重要,只要我有这个资格就行,现在我可以开始比赛了吗?”玄炎语气冰冷地问道。
“这……,要不压后几个月选拔,待师叔祖传你一段时间的本门符咒可好?”李太贞开口问道。
“不必了,我还想多活些日子,不劳师叔祖费力了,待我先祭奠完师尊大人,再来比试。”玄炎微微施礼说道。
“你……”
李太贞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向玄炎,最后竟无力地坐了下去,一脸黯然之色。
玄炎理也不理李太贞,转身向着场外掌门吴法善的棺椁前走去,泪水滚滚而下,口中喃喃:
“师父,承蒙您老人家把弟子收入门中,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年一别,却成永诀。”
玄炎说罢,扑通一声跪拜在吴法善的棺前,放声大哭,众人见此,无不落泪,哭声响成一片。
半晌之后,玄炎才爬起身来,箫声再次,一曲招魂呜呜咽咽响起,吹得是……
呜呜……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莫行六方。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天不可上啊,上有黑云万里。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地不可下啊,下有九幽玄冥。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东不可往啊,东有茫茫大海。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南不可去啊,南有妖魔蛮凶。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西不可向啊,西有流沙千里。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北不可游啊,北有冰天雪地。
师父啊,回来吧!
魂兮归来!
快快回归,
天师门才是你魂居圣地。
……
一曲招魂,满门皆惊,所有天师门门人弟子寸断肝肠,伏乞遥拜八方,以安亡灵,就连李太贞都跪拜在地,泪流满面。
这时,玄炎站起身来,向着吴法善连施数行,这才迈步走回场中,长身而立,比赛的箫声响起:
早已失传于数个文明史六乐中的《大武》,在萧声中迸发出铿锵之音,从传说中的刑天舞干戚到武王伐纣。
金戈铁马中又带着无尽的哀婉,将两种相互对立而又矛盾的乐声演绎得相互统一而又淋漓尽致,时而让人热血沸腾,时而又摧人泪下。
二百天师门弟子个个生出同仇敌忾之心,个个怒发飞扬,仿佛随时准备出征的士兵,又如凯旋归来跳着欢快舞蹈庆祝劫后余生的战士。
场中,众人粗重的呼吸声与箫声相应和,交响出亘古的荒芜。
当一曲大武结束,李太贞再敢忍不住惊呼出声:
“六乐?《大武》?怎么可能?莫非天弃之地真的记载了灵界所不知道的秘密吗?你竟然会六乐之音?”
玄炎立而不答。
李太贞没有得到回答脸色有些不好看,可眼中却迸发出了无限的光彩,半晌后,她才开口说道:
“音律比试,共四人参加,玄道炎甲等四分、赵道河、李道江均为丙等两分、王道山丁等一分。
下面进行第二场诗词比试,以我天师门今日之耻为题,做一首诗或辞,依然按入门先后顺利进行。”
随着李太贞的话音落下,王道山上前一步,开口唱道:
人之师长,皆列在堂。
嗟我师门,一无所向。
孤子怀恨,复仇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