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压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于是轰焦冻只能看着绿谷出久脸色奇差地走来,却无法去触碰他,只得投去询问的眼神。
绿谷出久没有这个精力去回应了。道路、课桌、同学在他的眼前尽闪出了重影,呼吸成了鼓风机轰鸣的噪音,他艰难地舔唇,不过更加干燥。坐下这样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竟如地震般震荡了他的神识。晕,眩晕,脑海煮成了沸腾的粥。每一次呼吸,每次试图拿笔的动作,翻开书页的动作都如海啸,狂乱地冲击这具身体。
哐当。
他在纳闷,为何同学都颠倒了?为何视线里的轰焦冻如此焦躁不安?此时在上课,为什么少年蹲在了自己面前?他在说什么?
轰,这样会打扰大家上课的……
对方的手伸了过来,轰焦冻的手微凉,贴上他的脸颊,好舒服……
绿谷出久闭上眼,朦朦胧胧的景象融化成白茫茫一片,他徒劳地眨了眨眼,接着便堕入无边黑暗。
看到绿谷出久倒下的霎那,轰焦冻的呼吸骤停。
清早起床时,他便感觉绿谷出久的体温颇高,那时候少年还依旧明朗地笑着说也许是有些着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能看出来绿谷出久越来越糟糕的身体状况。
不该给他吃诱导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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