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沉璧在外边?”
“师尊,是我。”
声音怯怯的,带着点儿极力压抑的慌乱。
林稚叹了口气。
他这个小女儿样样都好,样貌人品都是顶呱呱,就是一点不太好:这胆子实在是太小了。他教了这么多年都没见好转,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跟她说一顿,那之后的几天就能清晰地看见她会慢慢变得开朗大方。
第一次目睹她这番变化时,林稚喜了好几天,认为自己真是教女有方。但过了一阵子,林稚一觉醒来就发现,他闺女又恢复了原样。
林稚当场就吐了一升血。
后来……
后来他就麻木了。
反正他费尽口舌做的思想工作对宋姑娘而言,大概只相当于一颗短效壮胆药,药效一过,一切如常。
其实,如果不是宋沉璧在药效时间内的转变实在太有迹可循,也从来没有过失忆的迹象,林稚简直要以为他女儿人格分裂了。
林稚收了心绪,打开门,看着不敢靠近的宋沉璧,有些无奈地柔声问: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来跟师尊说说。”
宋沉璧低着头,身子微微蜷缩,以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站着,闻言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断断续续地说:
“师尊,有,有人来找我。”
林稚的第一反应:有猪妄想来拱他家水灵灵的白菜了。
他弯了弯腰,把自己不着调的想法摁了下去,语气更温和了一些:
“谁来找你了?”
约莫是他话音里的安抚意味太明显,宋沉璧终于不再是低头认罪的姿势,仰着脸露出了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抽抽搭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