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压下心里的不适,语气四平八稳地又道了一声“是”。
于是他便被容愚领下去了。
林稚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得意洋洋地对系统道:“怎么样,我演得还行吧?”
系统言语冷淡:“就那样吧。”
林稚奇道:“你心情不好?别人家的统惹你了?”
系统恹恹的:“没有。累了,睡了,晚安。”
林稚:“???”现在的系统都这么情绪化吗?
他在系统那碰了个壁,倒也不恼,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鼻子,摸到了一片冰冷,愣了一下,收回手回了寝宫。
寝宫不仅仅是用来睡觉的,靠里的一面墙还连接着一间密室。林稚关上门,径直走到那面墙跟前,轻车熟路地在一中空处按了一下,墙面翻转,露出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
林稚走进去,墙面又自动合拢。
密室内不通风,不开窗,一片漆黑。他打了个响指,挂在四面墙上的夜明珠应声而亮,柔和的光幽幽地照亮了这巴掌大的地方。
不同于寝宫的金碧辉煌,此处逼仄狭小,其中摆设,不过一桌一椅一蒲团而已。在幽暗昏惑的珠光下,隐约可见那椅子上做了一个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喝茶,理所当然得仿佛这是自家的屋子。
一直到林稚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没有让座的意思,就让这凶名远扬的堂堂魔君干站在一边,等他把茶盏里的茶都品完了,才一撩眼皮道:
“人你可见到了?”
这人还是林稚的熟人——敖青。
“见到了。”林稚不耐烦地说,“让开。”
敖青偏不,他的尊臀仿若有千斤重,稳稳当当地粘着椅子,对林稚隐有不悦的眼神视而不见,道:“魔君这茶倒是不错。”
林稚眯起眼睛,阴沉地盯着他。
敖青不慌不忙地起身,龟毛地理了理袖摆,笑眯眯道:“魔君莫气,我那侄儿就劳驾您多加照看了,他不听话,舍妹甚是伤怀,若魔君能叫他早日回家,我封神族来日必有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