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稚整理了一下乱得不成样子的衣裳,一面回想着这几日的种种,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奈何左思右想也还是整不明白他究竟何处出了纰漏。
说沈焕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中,眼力,心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他是相信的。可他又不是吃干饭的,哪怕一开始不擅长,演技也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精湛了不少,若真是他的问题,按照沈焕的表现,早该在一开始就爆发了才对。
他忽然想到系统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闹着玩似的想,总不可能是系统跟沈焕告密了吧?
一时理不出头绪,林稚只得压下所有的揣测,强打着精神坐起来。系统忽然消失,诸多布置都得重新来过,眼下绝不是睡大觉的时候。
结果他堪堪坐直了,脑袋便忽然一阵眩晕,腰一软,一个没撑住又倒了回去。
林稚:“……”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菜到了这个地步,又试了一次,毫无悬念地再次软了下去。
后脑勺还磕在了床头柱上,震得他本就不大清醒的脑子愈发地晕得厉害。
但就算是脑子充满了浆糊,他还是很快地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若只是头晕就算了,腰酸软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这种身体上的,某种微妙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他记起沈焕的那个突兀的“告别吻”,脸色顿时好一阵青白变幻。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林稚瘫着休息了一会,感到心跳恢复了正常,又试着起身。
——这次甚至没能坐起来,他的表情便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白了一瞬,重重地瘫了回去,目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好一阵失神。
林稚:“……”
他喘了一会,清晰地感受到心底蠢蠢欲动的不可描述的渴望,默默地问候了一下沈焕的亲戚。
他在止水峰教给沈焕的可都是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功法,这些邪门歪道,他,他都是跟谁学的!
学就算了,为什么要用在他身上?!
沈焕这一走便是足足一个月没见人影。事态急转直下,他不来,也没有任何人来。林稚倒是动过把容愚叫过来的念头,然而魔宫几乎全是靠着他一个“大乘期”撑起来的,看似势大,底下却只有几个实力不怎样的合体期修士,断层得厉害。
考虑到沈焕那种完全不能以常理衡量的实力,林稚理智地觉得,还是不要给他送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