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得明目张胆。
李临时看着她,忽然晕了一下,再开口时已没了方才的底气,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丹宁峰的。”
“啊。”明胭又笑了起来,“原来还是个小结巴啊。”
李临时迷迷瞪瞪地想,他好像是有点结巴。
他代替林稚接下了这不可见人的传承,成了封神族在留仙宗的眼睛。
也是愧疚的,在殷季想尽办法给他搜寻珍奇的药材的时候,在殷季替他给那些他得罪的大能们赔罪的时候,他也在半夜里想过,要不,就这样吧。
他只在那一次见过明胭一面,出于对宗门的愧疚,和无法否认的私心,那段时间他给封
神族送去的信少了。
明胭察觉到了,却只差人给他送了一句话:“若是不愿,换人便是。”
他对着那封算不得信的短笺看了许久,那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却秀美不足,明显是个男人的字体。
说不得,便是哪个随从根据她随口的一句话写的。
他怅然地想,她连亲手给他写信都不屑。
他心里的天平却一发不可收拾地彻底倒向了深渊。
夜里仍然会失眠,他却着了魔似的,给封神族送的消息愈发详细,也愈发频繁。
这般过了许久,他心里的影子都快模糊了,明胭又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要他能把她的孩儿收到他的门下。
不是恳求,不是希望,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她提到她的孩子时,眼底也没有丝毫温情,漫不经心的,冷漠得让人心惊。
李临时却觉得她妩媚又冰冷的笑像是一团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