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欢迎人住院,这是给了我爸很大的面子才让他赖了几天。
我爸回家的时候已经能自主活动了,我尽孝心守着他端茶倒水还被他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他就稀罕阿bo照顾他,吃个药能吃到亲嘴,气得我连吞两把速效救心丸。
冷静下来我就想,只要再没下次的话,我就当这事没发生算了,我爸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但以防万一,我是不是要找阿bo谈一谈心敲敲边鼓?唉,这种事做起来特尴尬,说起来我只算个继子,跑去跟小妈说这种事想想都挂不住脸皮,跟我特鸡婆似的。
经过艰难的一番犹豫,我决定抓阄决定。
抓阄结果让我去找阿bo谈。
有没有搞错,十个纸团里只有一个让我去谈心的选项,这也能抓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运气?
但秉承着公平公正的抓阄原则,我不能反悔重抓。
然而我没找到阿bo。
我问跛叔,跛叔说:“bo哥最近要开演唱会,之前为了照顾大哥拉下了好几场排练,现在大哥好多了,就让他去赶排练了。”
我心想,又有吉他要被砸了。
吉他砸没砸我不知道,但阿bo当晚没回家。这不太正常,因为他说好了回来陪我爸吃夜宵的,我爸打手机过去也没人接,脸顿时就黑了。
我的脸也黑了,我还沉浸在阿bo要出轨这件事上,但奸情对象黄奇正在客厅聚精会神地看《小鲤鱼历险记》。
难道阿bo有好几个奸情对象?
我冷静下来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要出轨也不会挑这么敏感的时机。
我爸立刻让手下的人去找,小弟们找了一圈,乐队里的人都说阿bo排练完就回家了。然而阿bo根本没回家,我爸派在阿bo身边的俩保镖一司机都一起失去了踪迹,车子被扔在了荒郊野外。
我听了这话就心里一抽,默默地看了看跛叔,心想还好我没出门,你们找的保镖听起来仿佛是不太靠谱啊,还好我身边带着一个国际刑警。
但我也没什么好庆幸的,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要急疯了。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我爸只是贪恋阿bo的肉`体,但没想到他贪出这么大的瘾了。
小弟们翻天覆地,却仍然一无所获,直到三天后,我爸收到了一封快递。
我和跛叔他们站在我爸旁边,脸色都不太好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快递里面是一截指甲,这还算好的,说不定是一截舌头之类的。我跟阿bo虽然互相不待见,但我毕竟不希望他这么惨,而且我怕我爸生起气来崩了伤口啊!
我爸假装他很镇定地打开了快递盒,里面只有一个U盘。
跛叔赶紧去拿了台笔记本过来,把U盘插进去,打开看到一个视频。
阿bo被吊在一个仓库里,打得满身都是血。过了会儿有人说话,但后期调了音,听不出是谁,那人让阿bo跟我爸说两句话。阿bo垂着头没动,画面外的人便拿铁棍子戳了戳他下巴,强行地抬起了他的头。阿bo这才露了个脸,脸上也是血,眼睛冷漠地扫过镜头,又垂了下去。对方骂了两句,拿铁棍子朝他头上狠狠地抽了两下,让他说话,但他就是不说。
在这一刻我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个想法,我再也不嫌弃阿bo装逼了,他不是装的,他都这样了还是一副看不起尔等愚昧俗人的表情,看来是发自真心表里如一一视同仁地在藐视众生,不只是藐视我。
对方就比较尴尬了,沉默了一下,假装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似的对我爸甩了个地址,让我爸亲自过去接人,不然别指望阿bo活着回来。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