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了。
大家纷纷表示没问题。
我拱手朝四周说:“承蒙诸位深明大义,在此拜谢。今日我是为敬香而来,也是为了向大家解释误会,现在已经做到,我也不多留,赶紧着回去查这整件事。各位都知道我是个读书人,但今天我也就把话放在这,这件事我会一查到底,如果有浑水摸鱼的趁早收手,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担保我绝不会事后追究,但若执迷不悟,我一定让他全家生不如死,决不食言!”
我其实还想拿那把砍刀斩个桌子角以显威风的,但恐怕斩不下来就会比较尴尬,还是不要作,现在这样也差不多了。至于事后我爸要追究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当然最好的方案是我能把这群黑社会全送去劳改,为祖国挖煤打矿事业做贡献。
我怎么这么机智?为什么这么帅?怎么办,我要爱上自己了,好害羞啊。
话也说完了,我看了看余世华,朝他告别。他要送我出去,我说不必。
然后我就这么回车上了。
跛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叹气。
我假装没听到,他就加大声音继续叹气。
我实在受不了了,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跛叔无限感慨地说:“你是真的长大了啊。”
我捂了捂脸:“跛叔你这样有点猥琐的。”
跛叔:“啊?但你今天真的处理得很好,跛叔是高兴,你比大哥十九岁的时候还要厉害。只是你一直都说不想碰这些事,所以跛叔心里也很复杂。”
我:“……哦。”
对不起,是我太猥琐了。
跛叔:“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我严肃地说:“什么以为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跛叔不说话了,认真开车。
这就比较诡异了,他为什么完全没问我另外一件事?搞得好像我很想说一样,我是不太想提的,但他完全不问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们就这么一路在安静到诡秘的气氛中回家了,一回家我就把在客厅看动画片的黄奇拖回我房间,关门落锁,严肃地把追悼会上的事说了一遍。他们也想搞白磊,我也想搞白磊,我势必是要和他们联手才靠谱,顺便我还能表个忠心。
黄奇听完就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做得很好。”
我用死鱼眼看着他,看到他把手放下去为止。
其实今天这事我事先就跟黄奇商量过,为今之计我必须要稳住杜、余两边的大哥小弟们,以防他们借机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至于真正去向白磊寻仇的事我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不然我纳税干什么呢?
接下来几天我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爸有阿bo和乔医生看着,我插不上手;公司的事有跛叔,我不想插手。我只好把作业做完,把高数书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下次考试我能满分。
然后,余叔叔的追悼会终于结束了,我决定去参加他的葬礼。跛叔的意思是他可以代我去,但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亲自出席比较好,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我就去了。
这次果然没事,除了大家看我的眼神透着股诡异之外就没别的事了。不过谁在乎呢,我管这群黑社会看我什么眼神,我还看不上他们。
我去得很早,就陪发小一起去了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