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看着她对面表情有些奇怪的路轻舟,抬脚走到女人身边,有些不确定道:“你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女人嗤笑一声:“我有什么奇怪的话可说的?还是说你藏了什么小秘密不让我告诉别人?”
两个人的样子看上去已经认识很久,路轻舟微微挑眉,原来是熟人。
司崇无奈的咂了咂嘴,指着路轻舟:“这我妈。”
司巧云笑了笑,冲路轻舟点了点头:“你好。”
路轻舟颇有些意外,这位母亲看上去似乎太年轻了一些,他压根就没这方面想。
“怎么?看上去不相信?”司巧云了然一笑:“挺多人第一次见我都是这个反应。”
路轻舟收拾好表情,微微颔首:“你好,我是……司崇的同学,现在在这家医院实习。”
纪含洋在后面轻笑一声,低声呢喃道:“恐怕不只是同学吧?”
路轻舟立马联想到那天病房中两个人的吻,以及那个意识混乱的,在司崇身上醒来的下午。
路轻舟有些不自在,慌乱的撇开视线企图掩饰悄悄爬上脸的绯色。
这句话恰好被司巧云听见,她饶有兴致的撇了一眼司崇:“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
“没有,”相比起路轻舟,司崇表现的淡定的多:“别听纪含洋瞎说。”
纪含洋耸肩:“那就当我是瞎说好了。”
他走到路轻舟身边,伸手拍了拍路轻舟的肩膀:“人司崇妈都给你打招呼了你不叫人?”
路轻舟的思绪还在神游天外,听见这话,下意识的跟着叫了一句:“妈。”
场面瞬间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中,路轻舟后知后觉,愤愤的撇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纪含洋,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我不是——”
司巧云原本也只是有些惊讶,并不感觉不舒服,只是余光瞥见司崇,却发现对方正唇角轻扬,双眸含笑的看着路轻舟。
司巧云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对路轻舟瞬间多了几分好奇。
“没事,不用慌,”司巧云微笑着安慰路轻舟:“也怪我刚刚都没告诉你名字,你好,我是司巧云。你跟含洋一样叫我司阿姨就好。”
路轻舟一愣,他对这个名字颇有印象,是青城市一家知名律所的大律师,也是华邦经常合作的律师之一。
“你好,久仰大名。”
司巧云笑笑:“你听过我?”
“恩,家母的公司和您的律所有合作。”
就在司巧云有些迷茫的时候,司崇贴心的解释:“他是华邦董事长的儿子。”
“你是苏董事家的公子,”司巧云惊讶的张大眼睛,她转头看了一眼司崇,小声道:“那不是等于你间接老板?”
司崇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路轻舟轻咳一声:“您好,我是路轻舟。”
司巧云点点头,揽过自家小子的肩膀:“我们家司崇,以后麻烦你多照顾了。”
路轻舟点点头,嘴角轻扬露出一个笑容:“应该的。”
——
司巧云先送纪含洋回了家,她在车里看着纪含洋走近家门,回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司崇。
“既然生病了,要不要回我那儿住几天,我好照顾你?”
“不用,你的活儿护士前两天已经把你做了,而且服务贴心,品质优良,谁用都说好。”
司巧云两只雪白的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她早就习惯了司崇的说法方式,轻笑一声道:“你是怪我这两天没去看你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时间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你的案子,”说罢司崇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真心话,不是讽刺。”
司巧云微微撇嘴,如同撒娇一般:“可是我偶尔也想花点时间陪陪你嘛!”
司崇不为所动,抬头看向后视镜,对着司巧云语重心长道:“感情都是浮云,只有小钱钱才是真的,努力赚钱他不香吗?”
司巧云:“……”
最后司巧云还是把司崇送回了他现在的居所,司崇打开门,刚刚把行李放下,就听见司巧云的高跟鞋蹬蹬蹬上了二楼。
司崇看着那个很快消失在二楼的倩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上去。
司崇进入自己卧室的时候司巧云正好打开衣柜的门,她失望的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大号男性服装,她甚至不信邪的回头掀开床上的被子还有枕头,奈何还是一无所获。
“所以是我错了吗?”司巧云苦着脸探头看向司崇:“我就不该抱有希望认为你能找到对象,能受得了你这张嘴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是吗?”
司崇满脸黑线:“你凭什么通过我的衣柜就判断我注孤生?”
司巧云指着衣柜和床:“你这是像有固定交往对象的人吗?我敢打赌你的床底还有柜子里一定是空的,反正有些东西,比如某些会令人浮想联翩的橡胶制品,你也用不到。”
司崇黑着脸走到床头柜前,哗的一声打开抽屉,柜子里放着两幅耳机,杂乱的黑色耳机线中,一盒红色的杜同学尤其显然。
司巧云有些惊讶的挑眉:“不会是学校生理课发的试用装吧?”
“你家学校生理课发一盒?”司崇哼了哼:“要我给你看购买记录吗?”
司巧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你又用不到你买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