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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感应般,男人突然回头。
奚嘉微怔。
这是什么缘分。
她没认出背影,但这张脸,她记得。
周明谦,她最欣赏的导演。
奚嘉以为周明谦不认识他,没打招呼。
周明谦在这里见到奚嘉,不奇怪,她说过,在山里待过,还见过岳老先生,此番,应该也是去找岳老先生。
“什么时候来的?”周明谦闲得无聊,问了句。
奚嘉眨了眨眼,原来他认识她,听上去,还有点熟悉,她说:“昨天。”
周明谦点点头,之后没再攀谈,他转过去。
奚嘉从包里找出笔记本,开始找周明谦这几个字,有两处记录,一是他拒了她剧本,二是,前些天他给她修过车。
心中了然,她收起笔记本。
奚嘉以为能跟周明谦同车,谁知挨到她前面那人时,第一辆车满了,只能等着下一辆。
再次见到周明谦,是在岳老先生家的院子里。
奚嘉走在青石板上,往上看时,就看到了那个挺立的身影,正在抽烟。
周明谦这次过来,是把暂定的一些主要演员的资料拿来给岳老先生过目,让岳老先生最后拍板。
他来早了,岳老先生正在吃早饭,他就到院子里待了会儿。
奚嘉走上来,“这么巧。”
周明谦没接话,自顾自抽着烟。
奚嘉站在石台边,逗了逗鸟,她本想周明谦多攀攀交情,可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便作罢。
此情此景,奚嘉觉得熟悉,她远眺那片湖景,什么都想不起来。
“嘉嘉也来了呀。”岳老先生吃过早饭,拄着拐杖出来。
“岳爷爷,我又来叨扰您了。”
“这么说,见外。”岳老先生笑呵呵的,“你们俩孩子进来坐。”
聊了会儿,奚嘉才知道周明谦是带着工作来的。
她待在这不方便,影响了他们谈事。
奚嘉提出来告辞,说中午还要陪阿婆吃饭。
岳老先生就没挽留,跟她说:“明天你过来,咱爷孙俩去钓鱼,钓了我们就放生。”
奚嘉笑着,“好。”
出门时,她扫了一眼周明谦,他还是那幅拽了吧唧的样子。
就算是冬天,山里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
晚上时,下起了小雨。
奚嘉看书看累了,推开她住的那间屋的窗,趴在一张旧书桌上,听着外面屋檐往下滴水的声,啪嗒啪嗒。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夜,她在脑海里构思剧本,揣摩里面人物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十点半了。
北京也在下雨,淅淅沥沥。
这是入冬来的第一场雨,说是雨夹雪,没看到雪花。
莫予深刚到家,三楼漆黑,卧室更是。
他开了灯。
过了几秒,他瞅瞅天花板的灯,可能灯管时间长了,不够亮。
莫予深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明天把三楼的灯都换了。
管家:“?”
莫予深:“太暗了。”
管家:“……”
“好,明天一早就换。”
管家望望窗外,原来下雨天,年轻人心情也会受影响。
挂了电话,莫予深看看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他把手机丢床上,拿了睡衣去洗澡。
山里的雨还在滴滴答答,北京的雨这会儿大了,哗啦哗啦。
从浴室出来,莫予深一边擦着头髮,走向床边,拿起手机,没有人打电话过来。
他盯着手机若有所思。
夫妻一场,不问问她病情,也说不过去。
他找出奚嘉的号码,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灯管有话说:主人,人家是前几天新换哒,很亮很亮的好不啦!
奚嘉正对着漆黑的窗外出神,手机突然震动, 耳膜传来‘嗡’地一声, 她吓一跳, 回神, 坐起来。
是莫予深的电话。
奚嘉犹豫片刻,关了静音,没接。
她已经忘了跟莫予深之间是什么状态, 拿过旁边的笔记本,把最近几天的内容迅速温习一遍。
响铃结束,电话也没人接, 莫予深看着手机屏幕渐渐变黑。
现在才十一点,没道理她这么早就睡着,以往,十二点前,她基本不睡。
或许失忆更严重了,记不得他是谁。
莫予深脑补一番, 发了消息:【是我,莫予深,你老公。】刚要摁发送键,又顿住, 他阁下手机,去了书房。
当初领证后,谁的结婚证谁保存,他那本就放在了保险柜。
拿到结婚证, 莫予深返回卧室。
边走边看照片,合照上,两人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那会儿的奚嘉,跟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 ' ')('那时她话不多,高冷,自负,自傲,谁都不在她眼里。
至于撒娇、任性,在她身上找不到痕迹。她的家庭环境,让她不需要撒娇,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
她骑马时,飒爽洒脱。
创作剧本时,安静沉默。
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也可能,她是想用这种看似欢脱的状态,去掩饰她内心的不安,让身边的人感觉,她无所谓她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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