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呢?”
杭婉儿俏丽脸颊,一下红了,“他在闭关,尚未入定醒来。怪我,那日四师兄出关,结果我又将二师姐的蹄花丹大半给了他,想让他也参悟下,结果他竟然入定至今……”越说越小声。
郁东:
蹄花丹,这又是什么?
等下,“四师兄还在闭关,不参加今日擂台?”郁东俊容大变,“我们只有他一个筑基中期!”
“并非,”杭婉儿往前一步,通身灵力一荡,美眸发亮,“五师兄,昨夜我步入筑基中期了。”
郁东一怔。
而后他就见阎琰也颔首,举起手中剑,“中期。”
郁筑基初期东:
他们都超过他了?他离山不足四月,他们莫非是遇到机缘顿悟了?
卫钊坐在轮椅上,沉吟道,“也许一舟到了最关键的参悟时刻,我们先行一步。若是大比有阻,再让六师弟飞剑传书把他唤醒。每场比斗间隔一炷香时间,他半柱香就能赶到擂台,足矣。”
郁东松了口气,听着还成。
毕竟入定乃是不可求的机遇,一旦醒来,可能有所进益。能不干扰,自然是最好的。
“走罢。”苏渔负手在一旁,早就有些等累了。
她一挥手,杭婉儿忙笑着快走过去,“我带师姐。”她唤出红绫,就让苏渔先站上去。
郁东:“?”
卫钊颔首,阎琰在他们身后御剑腾空,一众师弟妹们也纷纷跟在其后。
转眼,众人就齐齐以苏渔为首,浩浩荡荡朝门派搭建擂台的比试高塔出发。
郁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深吸口气,只能无奈跟上。
南浔比试高塔,之前苏渔就已经来过,上次跟钱清秋的比斗就在此处。
这里接近门派秘境的高山之巅,视野宽阔。
此时高塔十二层的中央,分别设置了十二座宽大擂台。
至穹峰排序三等第十,被分至第三层擂台。只要守住所有挑战者的上擂比斗,就能保住三等品阶。
“南浔门三等峰挑战擂台,为期三日——开始!”
十二位来自南浔律戒堂的裁决长老,身穿红衣,各个元婴中期以上的修为,呼啸而至,立在塔上,看向一众弟子。
“十二座守擂峰入塔!挑战者准备!”
为首一位裁决长老站出,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南浔各个峰头。
每年大比,都是南浔派的盛事。
不参与的弟子们也会前来观看,此刻塔内塔外早已人山人海。
十二座守擂的三等峰弟子,早已在塔外各自站立,按序跟着峰主,声势浩大地逐一进入高塔。
“掌门、长老团都没来欸。”
“三等峰而已……掌门去年只出席看了一等峰的比斗。”
“不知道今年前三峰会不会更新换代。”
“多半不会。你看那陈书辛,他金丹巅峰,据说快摸到元婴的门槛了,怎么挑战啊?”
“倒数后三,至穹峰,汶水峰,秋明峰倒是都很危险。”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至穹峰肯定不行。快看他们!”
十二座三等峰,一一进入高塔。
前面九个峰的弟子如花团锦簇,每一队浩浩荡荡,至少百人,领头的首席弟子至少是金丹修为。他们形色自信,衣衫摆动间隐隐透着防御阵的宝光,肃然围在峰主身边。
这些三等峰峰主,行走间灵气波动,天地威压蔓延,实力都跟修为最低的裁决长老差不多,至少是元婴中后期,围观弟子们都不敢轻易直视他们。
然而,到了第十个,画风突变——
至穹峰的人稀稀拉拉,看着只有其他三等峰人数的一个零头。
而他们不仅身上衣袍看起来普通,没什么防御力,就连御空的飞剑飞刀都没多少宝光。
更让人稀奇的是,他们以一个姜黄女裙的炼气女修为首,全跟在她身后。
“这真是……我都想挑战他们了。”
“所以这就是今年至穹峰的全部实力?三等峰竟然败落到如此地步,弟子顶多筑基,现在的首席还是……炼气?”
“何止啊,她还是他们如今的暂代峰主,南浔唯一的炼气峰主啊!你不知道吗?”
“可怜!元婴的师父失踪,金丹的大师兄也失踪,你看那坐轮椅的,是他们排行第三的新金丹,但刚突破金丹就碎了,一个废人,哎,至穹峰气运实在太差了。”
“这还比什么,直接弃权岂不更好,守擂简直自取其辱!”
苏渔一行人踏入高塔三层,塔内早已人满为患,被人围观了个彻底。
他们作为守擂方,在中央的擂台右侧设有专座茶水。
然而至穹峰一众弟子,此刻都脸色难看,谁都没心情坐下喝茶,各个拳头紧握。
轮椅上的卫钊也深吸一口气。
只有为首的苏渔,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迈着悠闲步伐走到峰主专座。
坐下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楠木茶托,沏了壶六安瓜片。
身边卫钊等人恼羞,可她一点都不焦虑。
被围观人说几句,就承受不住,那抗压力也未免太弱了。
他们以后怎么肩负起让她颐养天年的大业?
苏渔放下茶壶,“这一场普普通通的擂台试炼,只不过校验你们这几月的修炼成果,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