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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假装是个恋爱脑,假装要为我放弃一切。
他故意在工作里犯错、不配合床事惹人厌弃,每四句话带一次“小甜心”。
他仍在温氏集团和季市黑帮中间摇摆,左撒一句大谎,右拍一下马屁。
周一三五,他白天去温氏集团工作,夜里去陪黑道大哥们睡觉。周二四六下午才回得来家,还不睡觉,缠着我要浪漫到凌晨。
他只有周日能休息,但还跟之前一样,每隔一周带我上一次游艇。
不过他行动的目标已经改变了,因为陈老板开始怀疑他,还一再推迟见面的事。
黑道已经不能再信任,必须尽快抽身。
“小阙老板,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到手的店,说不要就不要?!”
黑道的人当然怀疑他,多次套他的话。
而我就成了他万能的挡箭牌,他什么玩意儿都往我身上推。
“没办法啊,小甜心办画展可不容易了!”“我家小甜心想环球旅行,我的钱不够嘛~”“小甜心学画画很费钱……”
“不说了,我今天是来卖屁股的!爸爸随便玩我,别让他们刁难我的小甜心就行了~”
小叔扑进浑身烟酒气的光头怀里,三下五除二脱光了情侣睡衣。他偏要给人看他满背的涂鸦,每一笔都是我的随性乱抹。
但跟光头满臂满背的杂乱纹身比起来,我的涂鸦非常美观,刹那间给了我不少自信。
这会儿,小叔又说了几句奉承话,总之是想跟光头睡觉。
光头将信将疑,瞥了眼坐在阳台画画的我,一掌把小叔撂倒在被窝里。
“我七个女人加起来都没你骚!还贱!!为个小白脸连命都不要,你也就走这么远了!!”
羞辱完我的叔叔,光头握着那根浑圆粗肥的丑鸡巴刺向叔叔的屁股。
那溜光不长草的脑袋在昏暗的酒店暖光底下,真像颗卤蛋,也像一根长在肩膀上的短鸡巴。
光头肏穴的模样滑稽可笑,颅顶不动,堆垒数层的下巴朝前一拱一拱的。
于是我把这光头画成一头猪,肥头大耳、虎背熊腰。鸡巴当然也改成螺旋状,否则不够表现卤蛋肥猪的猥琐。
而小叔,是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花妖,不幸被猪拱了,遭受一整夜的折磨。
光头真是粗暴,拎着小叔往床腿上摔。小叔鼻青脸肿,却只能擦擦血,继续撅屁股给肏。
“啊啊啊!!爸、爸爸您在教儿子摔跤吗?!啊啊~儿子错了,爸爸肏儿子吧…儿子唔嗯嗯嗯——”
小叔越叫越惨,身上伤也越来越多……
光头卤蛋也真是有毛病,总拿女人说事:“你真下贱,就该投胎成个女的天天啃爷的鸡巴!!”
我搞不懂光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男女为了利益陪他睡觉,对他本人都是厌恶的。
他不想给好处,别给就是了。没人想跟他睡觉,他可以自己睡觉,自己睡还更舒坦。
他给了好处睡了人,又百般侮辱人。难道他以为,说点难听的话就能挽回他的尊严、抬高他的地位吗?
他冒着得病的风险花钱找刺激,还说难听的话加重别人对他的厌恶……
他与仇恨他的低道德者同床共枕,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我当初以为小叔不爱我,就难受得在梦里流泪。
如果小叔心里恨我,我会从这高楼阳台一跃而下,转世做个小女孤儿,在福利院等他领我回家。
如果他不来,我就去找他。如果这一世的记忆没有了,那我希望我下辈子是个娃娃脸控、大叔控、男妓控、烂穴控......
“唔,爸爸~”叫爸爸的是小叔。
小叔声音很轻快,显然是赢了这场恶斗。
那卤蛋的能力不过如此,侮辱别人的话讲再多也于事无补,他就是个蠢笨不自知的犯罪分子而已。
“爸爸,这样可以吗?”小叔看着我,问卤蛋。
“嗯,好……”卤蛋气喘吁吁地倒在床脚,连眼睛都睁不开,被小叔像玩自慰棒一样玩走一发精液。
猪鸡巴射精的瞬间,小叔站起来,精液只碰到发红的脚踝。
小叔低头看了一眼,露出恶心的神色。把脚踝的精液蹭到卤蛋胸上,转身下床洗澡穿衣服。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因为爸爸的帮忙,我能跟小甜心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大后天就是小叔与陈老板的会面日,卤蛋知道这事,就没有留小叔睡觉。
搞笑的是卤蛋在睡意朦胧间买了我的画,看着画里的猪说“有点眼熟啊......”却没发现是他自己。
小叔陪这些愚蠢色猪睡觉,是为了能顺利卖掉酒吧股份、从黑道脱身。因为前后麻烦事很多,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而小叔能用来交易的,除了金钱就是肉体。
交易的最好结果是不见陈老板,或者让温氏集团派人来保护我们。
小叔只能投靠温氏集团了。
', ' ')('温氏集团比黑道更危险,但小叔说,只要我们机灵点,就什么都有可能。
可惜我不懂他的意思,更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温氏集团女老板的话。
次日周日,游艇。
我脱掉外衣,戴好防毒面具,在男妓们身上画各种各样的花。从老生常谈的玫瑰、樱花、菊和莲,到桃红风信子、黄色马蹄莲、亮白洋桔梗……
我把我知道的花画了个遍,却不够涂抹这整整一游艇的男妓。
我画到最后,脖颈腰背都僵得像木板,然而还是搞砸了。
因为侥幸心理,给千头菊的花瓣胡乱换了种抱法,以为这样编造个新物种不会被发现。
“呵。”老板冷笑了一声,把我戴着的防毒面具一把摘掉。
我看见她的手指尖尖长长,每一片美甲都镶着细小的钻,钻石像一颗一颗的小雨滴。
“你告诉小阙,有话下次再说。”
她委婉地叫我和小叔滚蛋。
“嗯。”我屏着呼吸点点头,赶快收拾画具离开这淫乱滥交的大房间。
这房间真的很大,有我之前的家两个那么大。可是挤着将近一百号吸了催情药的男妓,又闷又热没有半口纯净的氧气。
我快步离开他们,穿过走廊到甲板上去。
一开舱门,新鲜空气伴着落日的柔光扑了我满脸,浓浓的海风味道钻进鼻梁,耳畔还有几只海鸟鸣叫飞翔的声音。
多美,多自由!
我看着鸟儿们扇着翅膀消失在天际,突然感觉自己像只木偶。
我跟小叔在一起,就听小叔的话。上了游艇,就听老板的安排。虽然我不卖屁股,但本质跟那些男妓并没有什么区别。
又或是我的底线被拉低了,我以前可是连看一眼屁股都嫌恶心的。
小叔和他白大褂的同事们也在甲板上。他们匆匆看了我一眼,继续谈话。
我现在的身份跟从前不同了,他们不再避着我谈药物有关的事。
“S27不行,没过十分钟全睡着了。”
“换S12?”
“13吧,再看一下呕吐的情况。”
“那我们这边N129再试一次。”
“分几个人来试E119。”
……
他们研究的药物与调节多巴胺分泌有关,分为N、E和S三种类型。
N是小叔常用的,最温和无害,主要作用是放松肌肉,副作用是短期勃起障碍。
而小叔放进我画具里的,也就是我两次吸到的,都是最危险、最厉害的E型,也就是实验出BUG险些造出毒品的那一型。
包含E91在内的大概二十类E型失败品,都有一定成瘾性。E91是其中最弱的,还有救,所以没被完全销毁。
小叔还说,最失败的那一作跟K粉效果差不多,但我压根不知道K粉是什么。
我只记得我闻过E型药之后完全没法自控,变得狂躁暴力,记忆也断断续续。
S型研究投入最低、进度最慢,在研发过程中参考了很多镇静剂,基本不会拿出实验室。
小叔说S和E混合起来可能有奇效,他打算去找老板谈这个新项目,打开话匣子,再谈派人保护安全的事。
小叔跟温氏集团谈判的筹码很少:一是项目最初研究员的身份;二是在两边反复横跳所得到的信息,但有风险,不排除被杀鸡取卵的可能;三是在集团内的人脉。
“小叔,老板让我们下次再来找她说。”我拉住小叔,如实告诉他,“她好像在赶我们走。”
小叔当场掉出一滴眼泪,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我,用唯独我俩能听到的音量悄声说:
“小甜心,温氏集团这是想我死。”
小叔明天去见陈老板,难说还有后天,更别提什么下次再来找她。
然而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会的小叔,还有我呢,我会寸步不离保护好你的。”
我自信地说完,还吻了吻他的唇,连发表遗言的机会都没给他。
就这样,我的幼稚和鲁莽把小叔害进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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