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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人声鼎沸,操场的栅栏外,学生们来来往往,偶尔有嬉笑声或吵闹声激起栅栏上叽叽喳喳的麻雀。
有人不吃晚饭,乒乓球台边偶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兴致勃勃的来回交战。篮球场上,热血沸腾的少年正在赛场上飞奔。
但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三人间的空气却怪异的如同停滞了。
江津河早就从梁栗濡身上下来,他背对着梁栗濡和方徽对视着,平时笑的弯起来的眉眼却好像结了一层霜。
方徽微皱着眉,他的长相是属于很凶的,不笑的时候尤甚。
反倒是处在这怪异氛围之间的梁栗濡,平淡的仿佛察觉不到一般,他只是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细细的银色手表。
江津河冷着脸,偏偏说出的含着笑的话像是与平常乖乖牌的学生无异:“方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奖励?
原以为独属于他的,梁栗濡给他的奖励,原来另一个人…也知道或者说也得到过吗?
方徽却想,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大班长,好像并不是老师和同学间口口相传的三好学生。
毕竟,哪个乖学生会对老师说出那种话呢,而且听江津河的意思…他们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了。
这人在梁老师面前这么能装…所以,这是梁栗濡更喜欢江津河的原因吗?装乖?
方徽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手心,他不搭理江津河,径直看向梁栗濡:“老师,我会听话的。”
他会好好学习,好好听老师的话,他会比江津河做的更好。
江津河猛地回头,去看梁栗濡的反应,梁栗濡却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两人,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比起两个高中生扯头花,他更关心今天晚上吃什么。
“老师…”江津河目光沉沉,他紧紧攥紧拳头,唇齿间溢出这两个字,转而他慢慢松开拳头,向着梁栗濡离去的背影追去,他最后看了一眼方徽,脑中的黑暗的,不可告人的想法已经转了一圈。
甚至隐隐有付出行动的念头。
高二八班在二楼最西边,西边的楼梯坏了有一段时间了,报修了很多次,一直都没人来修,除非放学和吃饭,不然西边的楼梯很少有人走。
茶水间每个楼层都有一个,但是二楼茶水间在最东边,于是高二八班的一般都是去一楼接热水。
方徽会在每个晚自习上课前给梁栗濡接一杯热水放在讲台上,虽然梁栗濡很少喝。
像往常一样,方徽腿长,借着月光,他几步就下了一侧楼梯,转弯时,他的脚下突然滑了一跤。
事情发生的有些猝不及防,方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一只手里还有梁栗濡的玻璃杯子,另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头。
玻璃杯摔碎了,一些碎片插进了他的手掌里,正向外冒着血珠。
更糟糕的是,因为他今天打篮球的时候就扭到了脚,现在因为从楼梯跌下来,他的脚迅速的红肿,连站起来都不能。
疼痛占据了方徽大半个思想,以至于他没空去想,脚下为什么会滑…
幸好没几分钟,有认识方徽的人从外面进来,紧忙把人扶到医务室。
有人去厕所的时候,看见江津河正在洗抹布。
他顺嘴一问:“班长,今天你值日啊?”
江津河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擦了擦脏东西。”
看起来江津河擦的还挺高兴的。
这人又聊了两句,进去放水了。
怎么能不高兴呢?江津河打开水龙头,冲走抹布拧下来不正常的液体。
有点可惜的是…他没亲眼看着那人摔成什么样子。
幸好玻璃扎的不深,医务室的医生正给方徽做简单的消毒。
梁栗濡到的时候,就看见方徽在医务室疼的呲牙咧嘴,方徽看到他来,扭曲的表情顿了一瞬,立马恢复了正常。
“老师,你来了…”
梁栗濡晚上没戴平面镜,他捏了捏鼻梁:“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感觉给梁栗濡添麻烦的方徽在坐上车时都有些不安,他观察着梁栗濡的表情,斟酌的说:“老师,对不起。”
梁栗濡开的是迟临晚的悍马,毕竟他这个世界比较穷,没车。
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辆车的。
他摸了两下方向盘,才回答方徽:“不用给我道歉,你说说怎么摔的。”
“就在二楼的那个拐角,脚滑了,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方徽心底其实是疑惑的,“是因为今天崴了脚吗…我觉得平时也没那么滑啊…”
梁栗濡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啧,他是不是跟江津河说过,他不喜欢容易嫉妒的人。
九点左右,方徽才终于包扎好,又去拍了一个片。
虽然梁栗濡全程只是沉默的在旁边看着,但是方徽是开心的。
这个跤摔的好啊,他可以有这么多和梁栗濡单独呆
', ' ')('在一起的时间。
“看来要住几天院了。”
“你家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梁栗濡拿出手机,抬眼问正坐在病床上的方徽,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包扎好了。
“没用的,他们不会来的。”方徽摇摇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无论他怎么样,他父母也只会让管家来。
方徽眼中划过一丝黯淡,但是依旧扬起嘴角,生硬的朝梁栗濡笑:“老师,现在也很晚了,不如你在这里睡吧。”
梁栗濡看着他的笑,莫名觉得有点像…江津河。
男配是在模仿男主吗?
可是男主长的就是好学生的模样,这种腼腆羞涩的笑在他脸上是少年意气。但是…方徽这样笑,却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倒是有点意思。
梁栗濡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深夜,方徽听旁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想起来了,被他差不多遗忘的,但是却在睡不着的夜晚每每想起来的…和梁栗濡的床事。
而梁栗濡就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已经精神的支起来帐篷。
他想闭眼入睡,但下身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难不成…他,真要在这种情况下自慰啊。
理智和他的思想正在作斗争时,他的手已经叛变了他的大脑,颤颤巍巍的伸向了下面。
他毫无技巧的撸着,只期盼自己能快点射出来,梁栗濡不要醒过来…
可梁栗濡本来就没睡,他听着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明白了男配在干什么。
不得不说,男配可真是身残志坚,这时候那个地方还能生龙活虎。
不打算再撩,怕男配更加麻烦的梁栗濡没睁眼,听完了男配一整场的自慰。
最后方徽抖着射出来的时候,梁栗濡感觉到他的身后贴过一个热源。
是方徽像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委屈的声音:“老师,我也可以很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嗯啊,老师,射了…”
射过之后,方徽擦了擦手,轻轻的虚揽着梁栗濡,怕吵醒他。
但是有了这一出,他睡不着了。他想,老师答应他,是因为他模仿了江津河吧?
果然,老师喜欢乖一点的,那他…会很乖很乖,比江津河还要乖。
第二天一早。
江津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如往常一般笑着同梁栗濡说话,好像班级里关于方徽没来上学的消息他都不知道一样。
唯一露出点端倪的,是江津河聊着聊着,在梁栗濡平淡的目光下,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扒着屁股,祈求着梁栗濡把他玩坏。
梁栗濡漫不经心的操着身下正骚叫着不够的浪货,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他只需要引导一下那个有些麻烦的男配就好了。
被压在窗台上的江津河迷恋的视线描摹着梁栗濡俊美的眉眼。
老师真的太好看了,所以才引得那些狂蜂浪蝶妄图沾染他的香气。
看得痴了,江津河被梁栗濡放空的眼神猛地激了一瞬,老师…在走神吗?
难道是觉得操他不够舒服吗?
想到这儿,江津河颇有些慌乱的夹紧自己的肉穴,梁栗濡边挺腰,边垂眸看他,神情宛如看一个下贱的妓子,但是偏偏让江津河更加沉溺其中。
好像在心上人面前多淫荡几分,多承认他有多下贱,才能舒缓他心里求而不得的贪恋。
“骚货,夹太紧了。”
梁栗濡又看向了他,以这种眼神。江津河满意了,他双腿夹紧老师劲瘦的腰身,一边抱住了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喃喃:“老师…我永远是你的小骚货。老师喜欢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的…”
以往的那些世界,被梁栗濡操的男主或者爱他或许恨他,也或许两者都有。
但他不在意男主对他的感情,他只需要男主乖乖听话,不要妨碍到他的任务。
就像江津河话里的意思,不管男主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来之后,想要男主变成什么样,男主就得是什么样。
不听话的,是会被丢弃的。
梁栗濡射进江津河的肉穴里时,俯身拨开他因为泪水汗水而黏在脸上的头发,轻声道:“你要乖一点,我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孩子。”
明明梁栗濡的声音轻的不得了,在江津河听来,却犹如平地惊雷。
“事不过三,辛訾是一次,这次是一次,希望你不要有第三次。”
一滴泪好像从眼角划过,江津河似乎是在害怕,他颤抖着,无声的摇头,却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身上的人。
自从方徽出院回到学校后,像是玩命一般的学习,认识他的人偷偷在私底下说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摔到了脑子,现在是疯了。
在方徽又咕嘟咕嘟喝下一包咖啡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他是疯了,但是…只要能看见那个人满意的眼神,能够和那个人之间
', ' ')('的关系更进一步,他觉得就是学死也值得了。
他的成绩从吊车尾,一点一点的向前进,梁栗濡答应他,如果这次期末考试,他的名次能排到校三百,就答应给他一个奖励。
这无疑更加鼓舞了他。
在元旦节之际,他依旧捧着书埋头苦读。
认为自己孩子是块不可雕的朽木的方徽父母,终于又欣慰又舒心的过完了一个元旦节。
他们太忙了,忙到除了给方徽钱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管他。
当方徽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后,他们之间见面除了争吵,就是争吵。
现在,方徽正一点一点的变好,被告状的次数也直降而下。
他们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如果方徽一直这样,或许方徽真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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