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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翡听着那边粗重的呼吸声,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嘴里却放缓了声音:“宝贝?”
久久没有人应答。
在仇翡再次忍不住出声询问时,梁栗濡的音色又恢复了平常,只是声音距离手机仿佛很远似的,细听之下还有回声。
“没事。”梁栗濡望着在嘴巴上做拉拉链的动作的翁知然,慢慢吐出一口气:“先这样吧,我累了。”
“喂…喂…宝贝?”仇翡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眉头紧紧的蹙起,仿佛拧成了麻绳。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仇翡的心仿佛悬空一般惶惶然。
必须马上回去,他想要见到梁栗濡。
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落到平地。
————
“我很守信。”翁知然的指尖从浴池里的水里抬起,轻轻抚摸上梁栗濡的脸颊。
见他又恢复了妄图躲避自己触碰的表情,翁知然的眸子里似乎又聚起了点点的黑沉。
“所以,不用担心。”
“只要你听话,仇翡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男朋友的肉棒…现在正插在别人的逼里。”
梁栗濡对上了翁知然既冷静又疯狂的眸子,他的嘴唇抖了抖,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
翁知然扬起一个笑容,他从梁栗濡身上起来,放掉浴池里已经渐渐冷掉的水。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能有多听话吧。”
翁知然的肉穴已经被操开了,刚刚还因为梁栗濡的用力操干而进去了不少清水。
他站起来时,精液混合着清水从他红肿的肉穴里流出,偏偏他自己像是没有发觉似的,好整以暇的望着表情挣扎的梁栗濡。
梁栗濡垂着眸子顿了半响。
或许是因为在浴缸时麻了腿,他站起来时,腿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结果被眼疾手快的翁知然扶住他。
下一秒,梁栗濡的下巴就被捏起,炙热的吻瞬间落到他的嘴唇上。
两人跌跌撞撞的纠缠着出了浴室,门被翁知然一把关上。
(实在不想写这一段的肉了,拉个灯)
第二天翁知然醒过来时,伸手向旁边探了探,但是却只摸到了冰凉的被褥,仿佛原本身旁躺着的人已经走了许久。
翁知然顿了顿,捂着额头坐起来,直到暖阳落在他的身他才恍然回过神。
操完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翁知然阴沉的脸色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下床拿衣服时,不其然的看见了粘在柜子上的纸张,望着上面的字,翁知然的脸色慢慢回过温。
“我走了。”
纸条上只写了龙飞凤舞又落落大方的三个字。
“走了”后面明显还写了什么,只是被主人涂成了一个黑色的蛋。
只是,翁知然却仿佛能透过这苍劲有力的字体看到梁栗濡纠结的模样。
他怔愣了一瞬,陡然笑出了声。
梁栗濡回到宿舍时,孟释正站在他宿舍楼的榕树下。
正值周末,秋末清晨。
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就连那棵大榕树,也光秃秃的没了叶子。
孟释独自站在那儿,背影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冷寂和孤独。
梁栗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孟释看过来的时候,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孟释见了来人,罕见的慌乱了一瞬,把手机塞进了衣服里,然后将手里提着的热气腾腾早饭递给梁栗濡。
“送早饭。”他的话明显局促不安。
自然不是为了送早饭。
孟释贪婪的目光从梁栗濡锋利的眉眼一寸一寸的扫到他薄薄的嘴唇上,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自从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的充斥着梁栗濡漂亮的笑容。
见不到梁栗濡,他的心底仿佛空了一块似的。
仇翡有委托过自己照顾好他的男朋友,那天…那天之后,梁栗濡也说他们是朋友。
那么……来看一眼没关系吧?
孟释自欺欺人的想着,并且付诸了行动。
关于孟释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宿舍楼下,梁栗濡心知肚明。
梁栗濡顿了顿,伸手将早饭接过,低声道了一声谢。
孟释却越发局促了,他摸了摸鼻子,仿佛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没事儿。”
两人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梁栗濡迟疑道:“那我先上去了…”
孟释的表情显然失落下来,他张了张嘴巴,最后只能颓然点了点头。
梁栗濡走了两步,在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中,又顿住了脚步。
他捏紧了手中的塑料袋子,转过身,对上孟释如炬的目光。
“怎么了?”孟释见他又朝自己走过来,眼神慌乱了一瞬,又重新看向他。
梁栗濡抓抓头发,眉间隐隐有倦色浮现。
“孟哥。”梁
', ' ')('栗濡的话语中含着苦恼:“那天…”
他主动提起了那天。
孟释的小手指微微痉挛,喉结紧张的动了动。
“虽然那天的事情我们说应该忘了。”梁栗濡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是事情都发生了,忘了也不可能,我们能做的不过是粉饰太平。”
孟释怔了怔,神情越发的不安。
他直觉梁栗濡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他呆滞的看着梁栗濡的嘴巴一张一合着。
“少见面……”
孟释觉得梁栗濡想说的是,别见面了吧。
“是的。”梁栗濡道,熟悉的眉间近乎冷漠无情:“这对你,对我,对仇翡都好。”
……啊,是啊,仇翡。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仇翡。
梁栗濡并不是无情,只是他的情意给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孟释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看到梁栗濡的欣喜心情宛如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
他垂着头,梁栗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轻松的声音:“也是。”
梁栗濡站了半响,见孟释没有抬头的想法,也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便出声道:“那我上去了。”
他转身时,孟释叫住了他,只说了一句:“早饭,记得吃。”
梁栗濡微微回头,却对上了孟释猩红一片的眸子。
他一怔,点了点头:“好,再见。”
孟释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梁栗濡离去的背影,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也不适合谈情说爱。
半响,孟释终于松开了被掐的青紫的手心,遥遥望着梁栗濡的宿舍,眸子里含着嗜人的志在必得。
他会完成任务,他会将仇翡亲手送进监狱。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会告诉梁栗濡,仇翡并非良配。
抱着这种想法,孟释转身离去的脚步略微轻快了些。
————
“怎么了,这些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例行为五爷按摩过后,五爷望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梁栗濡,视线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两秒,口中温和的询问道。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跌踵而来,与五爷之间发生的乌龙事件早就被梁栗濡抛之脑后了。
听着五爷的询问,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犹豫踌躇的神色一闪而过。
最终他也只是轻轻道:“没事儿,可能是太累了,最近作业很多。”
五爷望着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垂着眸子笑而不语,也并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他只是将西装裤上的褶皱抚平,柱起靠在沙发上的拐杖,弯了弯嘴角,对梁栗濡道:“走吧,陪我出去散散心。”
“人老了,就不爱总呆在一处。”
梁栗濡连忙站起身,跟在五爷的后面,在这座建立在山上的庭院中慢慢的散着步。
庭院里安置着一个长长的座椅,五爷率先坐下,然后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着梁栗濡。
梁栗濡摸摸鼻子,只好跟着坐下。
“仇翡是不是快回来了。”五爷突然轻轻将落在梁栗濡头发上的黄叶抚掉,口中温和的语气不变。
只是……两人间的距离实在是十分的近。
近到梁栗濡能清晰的感觉到五爷的呼吸撒在自己的脸上,连他眼角荡起来的细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梁栗濡默默憋着气,脸颊上倏然爬上了一抹绯红。
“是的。”梁栗濡轻轻道:“前阵子他说这两天就回来。”
五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慢慢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又突然出声:“你刚刚是不是吃了糖?”
糖?
梁栗濡想起来这儿之前,室友塞给他的糖块,现在糖纸还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口袋里呢。
他不知为什么五爷突然提起这一茬,只好迟疑的点点头:“对,是白…唔…”
梁栗濡睁大了眼睛,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口中窜进来湿热的舌头,大肆侵略着他的口腔。
他一时震惊的忘了反抗。
直到五爷慢悠悠的松开了他,手指从他水润的嘴唇上划过,眼角的细纹越发的深邃了。
“白桃味道的糖?”五爷口中平静的语气仿佛刚刚两人的动作再正常不过。
梁栗濡反应过来后,猛地站起来了身,他涨红了脸颊,动了动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乖孩子,告诉我,我猜对了吗?”五爷微微仰着头看他,笑意一如刚才。
“五爷……”梁栗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五爷的笑意不变,手下摩挲着黑色的拐杖,只是语气略微苦恼:“我以为你明白。”
“我应该明白吗?”梁栗濡愕然。
五爷站起身来,阴影顷刻间笼罩着梁栗濡,他微微勾起来一
', ' ')('个笑容,像是陈述事实一般道:“你挺不错的。”
曾经几何,五爷被某些同性恋恶心到食不下咽。
没想到,他这些年以来唯一看的上眼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但是望着眼前漂亮到有些锐利的男人……
五爷摩挲着手中的拐杖,想,同性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我想让你跟着我。”
明明口中说着“我想”,梁栗濡却偏偏听出来了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啊…但是这期间你不需要结束与仇翡的关系。”五爷轻飘飘的口袋里抽出一张黑卡,塞进梁栗濡的胸前的口袋,他微微笑了笑:“只需要随叫随到就好。”
听着这宛如逗小宠物一般的话,梁栗濡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待明白过来五爷的意思后,他气的眼睛发红,手也发抖,却还死死地保留着自己最后一丝教养。
梁栗濡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黑卡啪的一声拍到了五爷的手里。
“抱歉。”梁栗濡缓缓吐出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声音:“您还是谁找别人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只是,那双泛红的漂亮眸子却印在了五爷的脑海里。
他…在生气?
五爷望着梁栗濡渐行渐远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可以和孟释与翁知然发生那种关系,他以为梁栗濡本身就是一个不算坚贞,或许只追求快感的人。
毕竟同性恋都是这样。
结果,他竟然不同意吗?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管家规规矩矩的守在一旁,看着五爷吃过晚饭后就皱着眉出神的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看。
不知是等谁的消息,还是犹豫着要给谁发消息。
他望着墙上挂着的滴滴答答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到了九。
按照以往的惯例,五爷这时应该要睡觉了。
管家刚要出声提醒,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望着没什么反应的五爷,管家只好去打开了门。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在暗处的保镖都不会让这人进入五爷的领地。
果然,是管家熟悉的人。
“小梁。”管家赶紧侧身让看起来委屈又狼狈的梁栗濡进来,“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梁栗濡与坐在沙发中央的五爷对上了视线,他垂下眸子,睫毛忽闪着,手指也不自觉的扣着,开口时,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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