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严二,阿玉说过去了。
没过几个月,江淮就知道阿玉在撒谎,严二的死,在她心里根本没有过去。
江淮调查了阿玉,也跟踪过一些日子,才知道她接的那些客人里面有名堂,她在试图接近所有跟郑老大有关系的人,想尽办法为严二报仇。
越查越心惊,江淮叫阿玉停止那个念头,他一定会在有生之年亲手把郑老大送进监狱。
阿玉却执意要那么做。
江淮劝说不行,俩人大吵一架,阿玉痛哭流涕,跪下来求他帮自己一把。
一开始江淮根本就不同意阿玉牺牲自己的想法。
他心里清楚,要是那么做,严二地下有知,会骂他这个兄弟。
是阿玉可怕的决心让江淮选择了答应配合她。
从那以后,他们俩个开始谋划如何接近郑老大,将整个团伙一网打尽,那些方案一遍遍的被推翻,为的就是尽量将失败率降到最低。
慢慢的,无论是江淮,还是阿玉,他们都发现了一件事,只有一个办法能接近郑老大。
阿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也将价值发挥到极致,她游走于不同的客人之间,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
那就是唯一的办法。
阿玉一个一个的睡,最终睡到郑老大的床上,也不出意料的沾上了毒品。
江淮和阿玉里应外合,小心谨慎的收集证据,他没有向队里报告,怕有内鬼走漏风声,那样就会让阿玉有生命危险。
等到所有证据全部收集完毕,阿玉也趁机离开,江淮才上报。
郑老大底下的贩毒团伙一窝端了。
而郑老大本人在逃亡的途中拘捕,对警察开枪,被当场击毙了,是江淮开的枪,正中他的眉心。
江淮舔舔发干的嘴皮子,“故事说完了。”
黄单沉默了许久,他怀疑过阿玉的身份,也怀疑过对方和江淮之间的那条线是什么,没想到会牵扯到一段往事,很悲伤的往事。
“那天你说是去见了一个好人,我在你的衣服里发现了白菊的花瓣,是不是去墓地看你的兄弟严二?”
江淮扒扒头发,“嗯。”
黄单抿嘴,“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要是不追问,我真不想说。”
江淮的眼帘半阖,嗓音低哑,“我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黄单见男人又要拿烟盒,他抢先一步夺走,包括打火机,“别再抽了。”
江淮的眼眶有些猩红,“我心里难受。”
黄单说,“抽了烟还是会难受的。”
江淮斜他一眼,“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黄单坐近些,把手放在男人的发顶,摸了摸他的头发。
江淮的额角鼓动,抹把脸说,“妈的,老子本来没想哭的,你一摸,老子就想哭了。”
黄单抽抽嘴,“那你哭吧。”
江淮摆摆手,“算了,还是不哭了,怕吓着你。”
黄单,“……”
江淮偏过头,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再把头偏回去,眼里已经没有了湿意,“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干脆都问出来,下回我不一定就有想开口的冲动。”
他突然认真起来,“宝贝,你要明白,有些事想起来不好受,应该忘了。”
“我明白的。”
黄单问道,“你既然知道阿玉和严二的事,干嘛还吃她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