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有人傻到这种程度?
但有别的事让他更在意,一个人就敢乱跑,还想去抓凶手,他把汽水扔桌上,“怎么没把你摔死?”
汽水从瓶口里淌了出来,滋滋冒着气泡。
黄单把瓶子扶起来,拿抹布把汽水擦掉,“当时情况特殊,而且,我就算不追,也会被推的,凶手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看到青年手肘的青紫,陆匪的呼吸一滞,太阳穴一下一下的跳,他用手去按,用指尖去掐,还是没用。
椅子被丢出去,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黄单没发现陆匪站他背后,距离非常近,他一扭头,脑门撞到对方的鼻子了。
鼻子传来剧痛,陆匪不停抽气,浑身肌肉也在同一时间绷到了极致,他捂住鼻子,血从他的指缝里流淌下来。
黄单去给男人拿纸巾,“不要忍着,疼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陆匪的眉头紧锁,薄唇抿成锋利又隐忍的弧度,他的眼皮半阖,疼痛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严明的状态,耳边就只有一个声音。
黄单看到男人眼角红红的,应该是哭了吧,他抿嘴,学着男人过去对自己的模样,轻声哄着说,“好了,乖,不哭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充满了蛊惑,能勾人心魂,陆匪钳制住青年那只手,气息粗沉,面色不善,“告诉我,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黄单说,“在哄你。”
陆匪把人推开,手捂住鼻子,一路走一路滴血。
黄单在门口拉住男人,第一次对他告白,“陆匪,我不是gay,我喜欢你。”
陆匪没回头,他冷笑一声,“自相矛盾,看来你的语文不及格。”
黄单无语片刻,“我喜欢你,你恰好是男人,这次的意思你能明白吗?陆匪。”
陆匪回头了,他流着鼻血,忍着疼痛,声音沙哑的厉害,气场依旧强大,令人生畏,“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告白都不知道听过了多少个版本,你这个是我目前为止最低劣的,下回再跟人告白,做做功课,别把人当傻子。”
这是陆匪活到三十而立的年纪,说过的最幼稚的一番话,简直可笑,他庆幸没有自己的下属在场。
黄单说,“当我没说。”
陆匪的怒意横生,“你玩儿我?”
黄单抱着胳膊,“你不是不喜欢听吗?”
陆匪的眼神杀气腾腾,“小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
第二句幼稚的话,事不过三,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黄单笑起来,“我骗你的。”
陆匪低骂一声,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捏住了尾巴,他的神情暴躁,“本来就长的丑,现在还摔了,更没法看了。”
妈的,第三次!见鬼了!
陆匪想起朋友给他占卜时说的话,他回国会遇到很多桃花,其中有一朵是他的姻缘。
看来这事有蹊跷,见了面有必要再让对方给自己卜一卦。
过去无论是男人女人,陆匪都没失态过,这次一再反常,容不得他不去面对。
黄单看出男人在走神,“不要胡说八道,我明明一点不丑,你流了很多鼻血,快回去止血吧。”
于是陆匪刚回来,就又出差了。
刘大爷的儿子是成功人士,日理万机,他终于露面了。
当天办完老母亲的后事,跟警方交涉后,就飞了回去,临走前跟邻居们打过招呼,拜托帮忙照看一下老父亲。
邻居们收了高档礼品,口头答应了。
刘大爷的身体没问题,能吃能喝,他出了门,背着手在小区里溜达,见着一人,就开开心心的迎上去,“要来,明天来!”
那老头没听懂,“老刘,你说什么呢?”
刘大爷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明天我跟李慧芳同志结婚,在我家大院里摆酒,别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