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说,“我想跟你睡觉。”
陆匪睨他一眼,“快中午了,你还没睡醒。”
黄单看着男人,“你回来,不是为了要跟我睡觉?”
陆匪听着睡觉这两个字,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想这想那,全是些少儿不宜的玩意儿,反观青年,说话时的样子很认真,一点暧昧都没有,是他自己思想龌龊。
操,陆匪深刻感觉自己跟一匹饿狼似的,这么不挑食,不对,他挑食,挑来挑去,最后就挑中了……
目光落在青年脸上,陆匪的头又疼了,他抿紧薄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黄单说,“你的气色很差,吃了饭就休息吧。”
陆匪心说,气色差是谁害的?听出了青年语气里的关心,他阖了阖眼,转身拉着行李箱上楼,头也没回的丢下一句,“没事就在家待着,别出去乱跑。”
黄单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陆匪发的,叫他关门,他翘翘嘴角,“啰嗦。”
关了门,黄单去厨房忙活,他有模有样的戴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瘦肉,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冲洗后丢在砧板上,用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放进调好的酱汁里腌着。
接下来该做什么?
黄单茫然的站了会儿,想起来自己要去拿木耳,鸡蛋,黄瓜,葱姜蒜。
陆匪洗了澡,理智告诉他,必须要睡一觉,补充一下睡眠跟体力,可身体很不配合,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出了一身汗。
黄单刚炒完木须肉,准备洗锅的,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探出头喊,“谁?”
外头没声音,黄单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陆匪发来一条短信,里面就两个字:开门。
门一开,陆匪就跨步进来了,他反手搭上门,闻到了一股子油烟味,“你炒菜怎么不开油烟机?”
黄单说没有装,他匆忙往厨房赶,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手感,过会儿就又不会烧了,“我还有两个菜跟一个汤没烧,电视遥控器在沙发上,杂志书都有,你随意。”
手被拽住,黄单被那股力道弄的身形一滞,耳边是男人的质问,“怎么弄的?”
黄单寻着男人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左手的食指跟中指上面有好几个口子,其中两处的肉都削掉了,他没任何感觉。
“切菜切的。”
陆匪的额角一下一下抽动,心里有股火,“季时玉,你不会烧饭逞什么能,叫几个菜回来不行吗?”
黄单的眉心蹙了蹙,“陆匪。”
陆匪低骂一声,他知道那股火的起因是什么了,是心疼,这让他更加愤怒,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三十而立的大傻逼。
“我第一天见你,你的头是包着的,头上的伤好了没两天,就给我来一个鼻青脸肿,胳膊肘严重擦伤,额头还破了,丑的没法看,现在又把手给切了,你真行,季时玉,你还有什么招,不如先来个预告?”
黄单没出声。
陆匪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说话,哑巴了?”
黄单还是没出声,他自知理亏,又摸清了男人的根骨,就不在这时候跟对方争论。
陆匪深呼吸,“创口贴有吗?”
黄单说有,“在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
陆匪去开抽屉,把一板创口贴,药棉,碘伏都拿到桌上,“你给我过来!”
黄单乖乖的照做。
男人小心翼翼的给他擦碘伏,他想说自己一点都不疼,但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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