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沈家二太太孙仪娴望着女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忍不住问,“芸芸怎么了?今年你祖父允你参加相玉大会,你应当高兴才对,等大会结束,芸芸你便能够名满益州,到时候崇阳王妃说不定也会同意你和姬世子的亲事。”
不是孙氏自大,而是她们家芸芸太有赌石天赋,之前沈老爷子总是压着,不许芸芸锋芒太露,现在老爷子终于肯点头,孙氏就相信芸芸定会拔得头筹。
“母亲,我只是……”沈骊芸说道这里又缓缓摇摇头,“没甚,我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她不敢告诉家人,这次相玉大会她心里有些慌乱,总有不好的预感,她担心会出差错,其实她没有把大姐姐沈骊杳放在心中,她对自己的赌石天赋还是很相信的,但心里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希望只是她想太多了吧。
吃过早膳,沈骊杳和沈骊芸带着两个贴身丫鬟乘马车出门。
四个人,乘坐的是辆比较宽阔的马车,刚出沈家大门,车夫突然停下来,唤了声姬世子。
原来是姬无忧过来接沈骊芸。
马车上两个姑娘听见这声姬世子,沈骊芸红了脸,担忧地看了眼大姐姐。
沈骊杳察觉她的视线,转过头道:“二妹妹你看我作甚?”
沈骊芸以为大姐姐还喜欢无忧,她担心一会儿无忧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还不等她说什么,外面姬无忧直接过来掀开马车帘子,一眼就瞧见靠在大红刺绣迎枕上的沈骊杳,她今日穿得比较轻便,月牙白兰花撒花交领长衫,下身是同色的刺绣长裙,很素雅的装扮,可姬无忧第一眼还是落在她的脸上。
原因无他,沈骊杳那身似玉的肌肤就算在光线很暗的马车里面都莹润无暇,偏她此刻还娇慵的倚在迎枕上,娇弱又绝美,让姬无忧下意识屏了下呼吸,心头狠颤了下。
沈骊杳却很烦他,蹙眉道:“姬世子自幼家中教的规矩就是如此轻易的掀别家女眷的车帘子?”这人有什么毛病?这么喜欢掀姑娘家乘坐的马车帘子。
她身子也倚正了些,微微直了下腰身,今日穿得是有些掐腰的长衫,这样挺直脊背,不要有些挺胸,侧身纤弱的线条也显露出来,那腰身细得似乎一掌就能握住。
姬无忧忽然咬牙,“我是来接芸芸的,与你有何关系?”
沈骊杳冷笑,“这里面不是只有她一人,麻烦姬世子别如此目中无人,没有教养。”
“大姐姐。”沈骊芸喊道:“是无忧的不对,我替他同大姐姐赔声不是。”
听见她道歉,姬无忧没再出声呛沈骊杳,但皱着的眉头一直未松开。
沈骊杳也不再说话,只懒散散地说,“既如此,二妹妹赶紧下去同他一辆马车吧。”
“自然是不去的,不合规矩。”沈骊芸望着大姐姐,这话却是说给姬无忧听得,“大姐姐,我们继续走吧。”
“芸芸,你与我坐同一辆马车又如何?”姬无忧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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