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炼单一灵根，可以将该灵根的力量修炼到极至，而多灵根的修士，他们就算想做到专一，也会因为灵根不够强大，而无法像天灵根的修士一般修炼到至强。”肉山同情地看着他。
他原来以为，身上有那么多功德的人，灵根最差也必须是天灵根，最好的就是雷灵根，因为雷灵根在所有属性中，攻击最强大。
结果这人不仅不是天灵根，连双灵根也不是，居然是全系，太惨不忍睹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身具那么多功德，混得最惨，资质又最差的人族。
肉山以为自己这么说，会看到对方难看的表情，哪知面前的男人竟不悲不喜。
“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肉山试探地问道。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戎峥不咸不淡，“如果老天爷真的公平，我不会被迫害十年，第一军团的士兵，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受害。”
“那可不一定。”肉山笑了，笑得像个高人般神秘，“你身上曾有一股杀戮的气息，虽然功德金光会抵消你的罪孽，但是功德金光也不是万能的，按理说，应该是功德金光已经抵消后你才会遭难。”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功德金光并不能抵消我以前犯下的杀戮？”戎峥眸光一凛。
“谁知道天道是怎么想的。”肉山琢磨了一下，“我之前还觉得你是天道的亲生儿子，现在又觉得不太像了，天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了。”
戎峥想起少年曾经跟他说过，全系灵根未必是坏事，以为少年只是安慰他，便问：“有没有可能，全系灵根每一种都跟天灵根一样强？”
肉山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哈哈大笑，“有啊，梦里大概有，我活到这把岁月，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戎峥没再说话。
肉山看他沉默了，以为自己说太过了，打击到他的自尊心，期期艾艾地解释道：“其实吧，就算你是杂灵根，也没什么，诸天大陆并不缺乏杂灵根最后修炼强大的人族，而且，你还有功德金光，修炼之路肯定比一般人顺利，瞧，你不就遇到了那座山嘛。”
提到谢安平，戎峥眉目的冷漠如初雪消融。
“你既然也是从诸天世界来的，你可知道平平上辈子的事？”
肉山顿住了。
戎峥挑眉看着他，“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不是活了很久吗？”
“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当然知道！”肉山像被踩到痛脚，身上的肉像波浪一样剧烈的翻涌起来，“他上辈子不就是被一群人族追杀嘛。”
戎峥眉宇陡然凌厉起来，“只有这样？”
“当然！他可是一座仙品灵山，惦记他的人不知道多少，他一暴露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被追杀！”肉山不知说多错多的道理。
戎峥正眼看着他，眼睛直透心灵，“这些都是你道听途说来的，其实你并不知道内情，也没有见过平平。”
肉山终于发现不对劲，对上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你、你怎么知道的？”
戎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到底几岁？”
肉山被看得越来越心虚，底气不足地喊道：“我当然很多岁了！”
戎峥沉着脸，压迫感十足。
肉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人族给压制了气息，立刻挺了挺胸，大声吼道：“就算我还未成年又怎么样，你不能看不起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