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今年刚满二十五岁,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从夏旦市名牌大学毕业,但他这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就喜欢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所以大学一毕业,他就用尽各种方法上了崂山。
今年莫名其妙被师父赶下山,又莫名其妙进了一个叫新建局的部门,结果从第一天上班起,就忙的昼夜不分,平均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累的年纪轻轻眼睛就不行了,不然为什么他看着对面走过来的那三个人,一个女人穿着古装,一个小孩脸上看不到一丝热情,还有一个高个子的,竟然还看不清脸?!
他现在近视已经有这么严重了吗?
丁宇一边深深的怀疑自己,一边焦急的挥手,心想现在有些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们走在这样阴森恐怖的大街上,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害怕吗,还在那悠闲的聊天,真是命大啊!
好在丁宇的近视眼,等这三个人走到近处就好了,他刚要说话,突然眼一迷,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等他再睁眼,女人挽着头发,身上的裙子只是有点宽大,十来岁的孩子拿着球棍不撒手,应该是紧张的,至于青年,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在贴着符纸的手电筒光照下也就是皮肤太白了点,没有别的异样。
丁宇崂山出身,如今又每天在这灰色地带三进三出,虽然长着娃娃脸,但能力很不错,根本没遇到过让他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当丁宇的手电又往那女人那边扫了扫,一下子就愣在当场。
赵奇秋看着这小年轻呆愣愣的看着王四娘,一副魂儿都没了的样子,偏偏王四娘也冲他粲然一笑,现学现卖的逗他道:“这位……这位先生,你看我干什么?”
赵奇秋刚要阻止,旁边一道火热的视线,他转头一看,鲜明镜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现在的脸,但没多久,鲜明镜显然是意识到这可能又是一种障眼法,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默默擦汗,赵奇秋抬起手,准备拍一拍这娃娃脸的肩膀,一根球棍先一步搭在了上面,惊醒了对方。
娃娃脸回过神,脸噌一下涨红了,王四娘在旁边得意的咯咯笑起来。
“你不是道士吗?”
丁宇急速的心跳还没有缓和,耳边就听到那少年平铺直叙似的道,丁宇一愣,顺着肩膀上搭着的棒球棍往旁边一看,正对上一张嘲讽的脸:“定力这么差,怎么当道士?”
丁宇脸红的更是火烧屁股似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把三人叫进了餐厅最里面。
赵奇秋压根儿没想到,小小的餐厅里竟然还聚集了不少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不是生魂,而是活人。
穿着里三层外三层、有现代装备,防弹衣、枪、头盔、防爆盾牌,也有传统装备,符篆、桃木剑、金钱剑、三清铃,甚至还有天蓬尺这样的高配法器插在皮带后面。
这一众人好像在开会似的胡乱围成一圈,里面的坐着,外围的站着,中间有一个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皮夹克,埋头看一张不小的城市地图。
赵奇秋一眼看到那男人的身后,有个挺胸抬头、显得正气凛然的老头,手放在桃木剑的剑鞘上,也在认真的看地图,摆出倾听的样子,不是张天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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