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由梦有理有据的建议,凯瑟夫最终倒也口软了,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样也行。不过,我们四个人会很辛苦。”
由梦笑道:“辛苦一点儿无所谓。只要能保证安全,就行了。”
“……”
他们在辩解商讨的时候,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商讨到了尾声,我才插言问凯瑟夫:“凯瑟夫,能把伊塔芬丽小姐那个好朋友―――苏白美铃的具体资料公布一下吗?”
此言一出,凯瑟夫、玛瑞诗亚和由梦都将目光指向我,凯瑟夫冷笑道:“赵龙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苏白美铃?”
我道:“我不是在怀疑,只是为了确保万一。我们四个人肯定没问题,但是苏白美铃,我对她还很陌生,我相信你们对她也不是太熟悉吧?”
凯瑟夫摇头道:“苏白美铃是伊塔芬丽小姐的好朋友,她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很多年了,而且,苏白美铃还是一位内阁大臣的女儿,这样的背景,难道也值得你怀疑吗?”
凯瑟夫说罢,已经将一副兴师问罪的目光投向我,仿佛是在对我表示严正的抗议。
我再次重申道:“我刚才说了,我不是怀疑。我只是想把事情做的更严密。我不知道你们y国在保卫外宾的时候会怎么做,但是我们中国,就有这么一项,对于警卫目标身边的人,也要了解清楚,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或者主观判断,我们必须做出主动的防御,主动的盘查,以防万一。这样才不至于到时候出现什么被动局面。”
凯瑟夫道:“赵龙,我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不是吗?苏白美铃是我们y国政府高官的亲眷,你没有权力对她进行怀疑,我们也不可能给你她的资料。”
玛瑞诗亚道:“凯瑟夫侍卫长,我觉得赵秘书的担忧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样吧,赵秘书,我将苏白美铃的情况向你口头讲一下……”
话还没说完,凯瑟夫就拍案而起,打断玛瑞诗亚的话道:“玛瑞诗亚,你这是在泄密,知道吗?他们如果要伊塔芬丽小姐的资料,我们可以给,但是苏白美铃是我们政府高官的亲眷,他无权知道这些!”
玛瑞诗亚皱眉道:“这算什么泄密?赵秘书和由参谋都是协助我们的朋友,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们?”
凯瑟夫愤愤地道:“没有为什么。玛瑞诗亚,请你对我的话保持绝对服从。我是侍卫长,你没有权力跟我辨论!”
玛瑞诗亚憋了一肚子气,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在本子上使劲儿地划拉着什么。
面对凯瑟夫的刁难,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最终这次警卫讨论,不欢而散。虽然在很多方面达成了共识,但是因为凯瑟夫的霸道决断,使得现场的气氛一再陷入僵局。
确切地说,我们都拿凯瑟夫没办法。
当然,我也能感觉得出来,凯瑟夫之所以如此,他完全是冲着我来的,真不知道他对我的仇视,什么时候都能得以化解。
回到卧室,我叼了一支烟,以缓解刚才因为与凯瑟夫的纠纷所造成的怨愤,由梦也跟了进来,一进门就发牢骚道:“这个凯瑟夫,越来越过分了!早知道是他随卫伊塔芬丽小姐,我就是宁可受处分,也不会跟这种人合作!”
我揽着由梦的肩膀安慰她道:“行了由梦,凯瑟夫这种人会得到报应的。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样很不划算。”
由梦皱眉道:“赵龙你算一算,我们每次跟凯瑟夫在一起共事,就从来没有舒心过一次。他过于专横过于自信,他根本不会把其他国家的警卫人员放在眼里。”
我道:“别搭理他就行了,我们只管尽好自己的职责,其它的,抛在脑后吧。”
由梦愤愤地道:“本姑娘咽不下这口气!真不知道凯本里恩总统是怎么想的,我们发电的时候讲的那么清楚,但是凯瑟夫刚刚被遣送回去,总统就又派他来保护自己的女儿,这不是很荒唐吗,这明明就是对我们国家的蔑视!如果我是领导,以后y国再有总统亲眷什么的来华,谁也不准再派遣警卫协卫!”
我道:“消消气吧由梦,毕竟,伊塔芬丽小姐是无辜的。为了伊塔芬丽小姐,我们也要正确看待这些问题。”
提到伊塔芬丽,由梦倒是平和了不少,轻声道:“是啊,如果不是看在伊塔芬丽小姐的面子上,本姑娘早就甩手不干了!郁闷!”
我将由梦拥紧,给她做起了思想工作。
这天晚上,我和玛瑞诗亚值夜班,玛瑞诗亚在外,我在内。
坐在沙发上,我翻看着李小龙的另一本武学书籍<截拳道之道>,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晚上两点钟左右,一阵女士拖鞋敲地的声音响起,抬头看时,见是苏白美铃径直走到了客厅。
她穿着一件很轻薄的睡衣,身体的曲线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头发松散开,飘散着一股特殊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