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燕略显扫兴地道:“我没逼你说,只是随便问问呗。你用得着这么呛人吗?”
我没回话,只是按了一下喇叭,冲正在敬礼做放行手势的门卫值班保安,回了一下礼。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返回望京的路上,我一边警惕地掌控着方向盘,一边过滤着今天来天龙公司总部基地的些许经历,不由和感慨万千,疑惑重重。
当然,我也回想起了那位知情达理的女秘书,她的一言一行,令我觉得回味无穷。
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扭头冲齐梦燕问了一句:“对了齐政委,你知不知道,陈先生身边那个女秘书,叫什么名字?”
齐梦燕马上坐直了身子,将塞在嘴里吮吸的棒棒糖撤退了出来,冲我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笑道:“随便问问呗。”
齐梦燕眼珠子滴溜一转,竟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一般,不怀好意地讽刺道:“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皱眉道:“别瞎说!给我制造绯闻是不是?”
齐梦燕振振有词地道:“瞎说?我才不瞎说呢!但是本政委必须要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个女秘书可不简单!你别看她长的漂亮,说话也随和,穿着够档次。其实她很犀利,很精明。她是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精通英、日、俄多种外语,她以前曾经是一位政治局委员的秘书,后来被陈先生高薪挖了过来,从底层文员混到总办第一女秘,她只用了三个月时间!”
我更是惊住了,追问道:“这么厉害?这个小秘书这么厉害?”
齐梦燕点头道:“那当然!你看她说话办事多场面!人长的也摩登,全天下再没有这么完美的秘书了!”
我赞叹道:“瞧你把她夸的,有这么夸张吗?”
齐梦燕啧啧地道:“你慢慢儿就会了解她了!对了,你也可以问问乔灵,乔灵跟她关系不错。”
我‘哦’了一声,却马上将了齐梦燕一军:“你绕来绕去,不还是没告诉我这个女秘书叫什么名字吗?”
齐梦燕像是吃了醋,噘着嘴巴道:“她姓胸,叫胸秘书。”
我见齐梦燕绷着脸色强忍着笑,不由得有些生气:“连你也给她起外号?”
齐梦燕争辩道:“大家都这么叫她呗!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我继续将她的军:“那你怎么会对她了解的这么详细?”
齐梦燕无言以对,而是敷衍道:“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她!反正作为你的搭档,我必须要对你说,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陈先生身边的红牌,你搞不定她的!”
我汗颜地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她的主意干什么?”
齐梦燕反问:“那你干什么这么关心她?”
我皱眉道:“问一下她的姓名,就是关心她,这逻辑也太牵强了吧!”
齐梦燕目不斜视地暗怨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点破你了,免得伤你自尊。”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个齐梦燕也真是过于敏感了,我只是冲她问了问那个女秘书的名字,她竟然引申出这么多话题和猜测。
一路上我们再无语,直至望京大队大队部。
停下车,我催促齐梦燕去排练节目去了。
齐梦燕带着一定的逆反情绪匆匆去了排练现场。
我回到办公室,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将那个信封掏了出来。
尽管我这人不怎么贪财,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红包,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一直在猛烈攀升。
我搓了搓手,在经历了一番猜测之后,准备打开红包。
但是刚刚撕开一个角,我却突然止住了。
我的脑子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一样,我痴痴地望着这个‘份量’不轻的信封,情不自禁地琢磨了一番这笔钱的用处,最后我坚定地认为:不管这笔钱有多少,应该将这一笔钱一分为二,其一寄回山东老家,孝敬父母;其二则用它来为我亲爱的由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买件衣服买双鞋,甚至是-----甚至是买辆小汽车。毕竟,由梦明天就要过来了……
我近乎异想天开地望着信封酝酿了良久,正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试图打开它的时候,一阵欢笑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
抬头一瞧,见丹丹正和程心洁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我赶紧将那个信封塞到了抽屉里,轻咳了一声,点燃一支烟后,我决定将由梦来望京的消息,向程心洁传达一下。
因此还没等二位女士开口说话,我便率先冲程心洁说道:“心洁,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程心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冲我调皮地追问道:“什么事啊姐夫?”
丹丹见此情景,倒是主动地借口离开了。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道:“明天你跟我去一下地铁站。”
程心洁愣了一下,问道:“去干什么呀姐夫?”
我也学会了卖关子:“你猜?”
程心洁冥思苦想了半天,试探地猜道:“去----去接人?”
我笑道:“你真聪明。接着猜,接谁?”
程心洁眼珠子滴溜一转:“提示一下,男的还是女的?”
我道:“女的。”
程心洁扑哧笑了:“那肯定是我梦梦姐呗。这还用猜嘛。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的到来,能把我姐夫乐呵成这样啊!”程心洁指画着我的脸庞,笑容可拘地笑弯了腰。
我一愣,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梦梦姐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了?这个由梦,怎么这么绷不住劲儿,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差!”
程心洁神秘地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能让我崩溃一辈子的话:
“其实我前天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梦梦姐暂时不让我告诉你,她想给你一个惊喜哩!”
听闻此言,我想撞墙!
我心想这由梦也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像这种事,她难道不应该先让我知道?
心里暗暗埋怨着,脸上仍然装出一副笑容。
程心洁的脸色突然微微凝固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天然粉红的小嘴唇,道:“我明天会早早起床的,咱们一起去接梦梦姐。”
我点了点头,目送程心洁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返回了她的卧室。
我皱眉微微思量片刻,倒也没再深入推敲,而是重新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那个信封上,鼓了鼓勇气,一鼓作气地将信封给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