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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醒来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还活着,只是把这当成一场逼真的,死亡来临之前的梦境。
他的上一任主人,那位贪婪吝啬的商人霍恩·布卡他是知道的,将他视为自己私人财产的守财奴不会放任自己的任何财物流落在外,哪怕是烂在手里,也好过随意的扔掉。
所以在哄骗这个愚蠢的家伙将他带上前往皇都的队伍后,加尔趁着舟车劳顿之后的漏洞,毫无犹豫的,跑了出来。这位自出现在布卡勋爵身边起便温柔可人的美人在窥视到名为“自由”的契机后,终于流露了一些自小在贫民窟中养成的恶劣本性。他看着身边睡得无知无觉的中年男人,在离去之前贴心的将他惯用的某些药物扔在了楼下侍卫的房间里,想来现在,布卡老爷阳痿早泄在私底下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
可惜,虽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皇都,但是最终也什么都没能做成。
那天的雨冷的卷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和温度,在狼狈的甩掉追兵后,他已经忘记了最后自己又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什么地方,无所谓,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他这样没有背景的普通人的命了。
所以在这样一个温暖奢华的房间里醒来,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做梦回到了过去。
但是下一刻,他又否定了这个愚蠢的猜想。眼前的房间很大,装饰简洁优雅,处处彰显出一种经历过时光积累沉淀之后才会有的尊贵。他在过去曾经在一位没落的贵族家中工作过一段时间,那位名义上的伯爵浑身上下最有钱的家当便是他自他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庄园,即使因为欠债失去了大部分的配套家具,但它依旧如一位高贵年迈的绅士,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底蕴。但即便是那个庄园的房间,也远远不及眼前这间。
他很确信,他的过去中并不会出现拥有这样身份的人。
这是现实
他被一位不知道身份的大人物给救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大人为什么会管他的死活,但这是他过去梦寐以求的机会,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处于现实的那一瞬间,加尔的表情变了。那些幼年时经历的,如今浸入骨子里的散漫厌倦恶劣瞬间消失,如同合起的尖刺。他换上了艳丽的笑容,做好了虚与委蛇的准备。他对于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对于这样的一位大人物来说,自己浑身上下唯一可图的,大概就是这张过分出挑的脸了。
这一刻,不管他是否想要,过去的那些讨好男人的经验和手段全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脑海里,明晃晃的提醒着他,趋之不散。
啊,是的
加尔讽刺一笑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贱人。
那些隐秘的、尖锐的自厌还没有如往常一般变为密不透风的网,勒紧入肉,便在他看清坐在床边的男人的刹那消失了。男人的外表无疑是非常出色的,面容俊美,身材修长,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一举一动间的优雅从容,是只有身居高位手握实权的人才能拥有的涵养与气质。
心脏在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随后动作愈来愈大,它仿佛不再是他身体里的一个脏器,而是拥有了自己的思想,为了一个片刻之前还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狂热,不可自已。
太荒谬了......
身体在本能的曲意逢迎,但是此刻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一片灼热的混乱之中。
他对这位好心的大人.......一见钟情了?
*
在意识到加尔如今的情况之后,阿诺斯放松了身体,靠在软垫上,微笑着,用一种鼓励的眼神望着身前的美人,放任他的动作。
他很好奇,如今的加尔在没认出他的前提下,会做出现什么?
他在之前的等待过程中换下了身上的正装,只裹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的打了个结,领口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贵族常年生活在荫蔽之下,难免会有些病态的苍白,肌肉的纹路却是非常的流畅漂亮,如同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得意之作。而他身前的美人却是恰好相反,明明不久前还虚弱的躺在床上,现在却又是如此的鲜活、生机勃勃。唇瓣红艳,两颊粉嫩,就连眼睛中似乎都闪烁着甜蜜的亮光,此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如同望向自己思念许久的爱人。
“大人......”
他的身体贴了上来,温柔地靠在阿诺斯的怀里,柔软温顺得像是什么无害娇贵的宠物,灵巧的手却扯开了男人的腰带,露出了胯下狰狞的巨物,大概是色素偏少的缘故,并没有杂乱浓密的毛发,沉甸甸的伏在腿间,分量十分可观。
加尔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对于眼前这人的一切都有着强烈的渴望。以往用以求生的、让他厌恶的触碰,在此刻令他无声的颤栗。——他在触碰着他。这个认知让加尔心里泛起了浓稠的甜蜜,他开始渴望起更多,更加亲密的接触和动作。
于是他俯身,含住了男人逐渐苏醒的性器。很奇怪,他明明应该是讨厌这种事情的,那些被强迫摁着头吞咽腥臭精水的经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但此刻他的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
', ' ')('是迫不及待。小心的收起牙齿,避免产生磕碰,灵巧的舌头柔软又灵活,细细地划过柱身的,最后绕着马眼打转。
“唔.......”异物入侵带来阵阵的反胃,嗓子痉挛般的颤抖着,仿佛是在模仿小穴的挤压,美人难受地皱起了眉,眼中附上了薄薄的一层水色,眼角晕开鲜艳的红,活色生香。
“乖孩子”阿诺斯低低地赞叹着,抚摸着加尔的长发,如同抚摸着矜贵的宠物柔软美丽的皮毛。男人即使是在床上也并不显得粗暴,他只是无言地鼓励着卖力吞吐的美人,温柔的包容着顽皮的情人。
一阵猛的吸力,男人放在美人头上的手克制隐忍的虚掩着,骨节处泛起用力的白色,手背上青筋鼓起,苍白的皮肤上浮起薄薄的血色。他垂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轻缓地擦去加尔唇畔多余的白浊,随后拨开汗湿的发,在他眉心处落下温柔的一个吻
“幸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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